但婉红说乞丐麻九是姜盆主朋友的孩子,照这么推测,乞丐麻九对自己的身世应该不知道。
大难来临之前,被父母藏到了米缸里,可能由于缺少氧气,而昏迷窒息了,不但没有看到屠杀的场面,可能大脑也受到了伤害,醒来之后,也许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也许影响了乞丐麻九的性格,有些憨厚,有些呆傻,但,也许傻的可爱,婉红还是对他有了一定的感情。
历史证明,傻子更容易获得真情。
因为他不会虚伪,不会骗人,更不会背叛。
婉红总说比麻九大,看来这是姜盆主说的,其实乞丐麻九的年龄就是一个估计数据,当然是姜盆主确定的。
“我对来木碗会以前的历史,一片空白!”麻九双手一摊,说的很坦然。
朱碗主等三人有些疑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麻九。
“我们给你填充了一段历史,你感觉如何?”朱碗主敲打着酒碗,眼睛并没有看麻九,他不需要麻九的表情,他要感受麻九的语言。
麻九起手干了一碗酒,喝得干净利落,十分的豪爽。
麻九用袖子抿了一下嘴巴,说道:“我看到了一场血腥的屠杀,侵略者凶残的眼神,带血的屠刀在挥舞,兄弟姐妹父母乡亲无助的呼喊,鲜血染红了庭院屋舍地面,正义和善良遭受摧残,邪恶和罪孽在疯狂蔓延。这是一个黑暗的社会,这是一个恶魔主宰的世界,黑白颠倒,善恶不明,兄弟们,团结起来,砸碎这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吧!”
朱碗主老猫和老穆不约而同地敲起了酒碗,为麻九的言辞喝彩。
这是大家的心声!
这是树族人的心声!
“姜大哥!麻九是好样的,我老朱原来就没看错!干!”
“干!”
“干!”
······
两坛子酒很快就喝没了,屋地弄得湿漉漉的,满屋子充满了酒气,朱碗主和老猫这回是彻底喝多了,两人这回真的成了酒疯子。
朱碗主抱着炕上的一个枕头嚎头大哭:“姜大哥,姜盆主,姜大眼,姜大牛,你死得好惨啊!姜盆主···姜大哥···你睁睁眼呀!姜大哥,你说话呀!···你头上的伤···小菜一碟···你背上的窟窿···咸菜一碗···都不是事,兄弟替你吃,兄弟替你舔!···姜大哥,姜大哥,你别闭眼呀!···你别变软啊···你是最硬的···最硬的!大哥!你死得好惨呀!···”
朱碗主对怀里的枕头又亲又吻又舔又啃又摇又晃又扯又抻,整个一个精神病态反应。
麻九注意到,那个枕头的样式和颜色居然和通州老营姜盆主的枕头一模一样!
是个大大的绣着红色牡丹花的白色枕头。
难怪朱碗主把它当成了姜盆主呢!
居然有那么一丝丝的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