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感叹声，唏嘘声，还有哀叹声都没有入耳，只有叹息声，让白色纸片人面无表情看着苍穹。

他似乎在哀叹，只是身躯早已幻化成了纸人，五官根本看不出来他在哀叹什么，让人忍不住苦涩一笑。

“你们懂什么，为了进入断路，你们知道死去了多少人吗，没有什么成功是值得付出其代价的，只有杀戮的道路，修士没有退路，从不回头。”

“肉身算什么，元神祭祀给了黑暗妖邪又如何，太多太多的修士都是如此选择，当有一天尔等经历了那些事情，你们会如何，你们会如何记载，甚至来如何面对呢，面对这苦涩记载，当真可笑。”

白色纸片人虽然冷漠，但是看到兽名说完，众人感叹叹气之后他开始暴躁了，他没有愤怒，而是一种不想要别人为他叹气的狂躁。

道路是自己逼迫出来的，白色纸片人早已经忘记，他早已经忘记自己本来的样子，所以他想要铭记自己现在的样子，甚至让自己永远记住，他不想要忘记，所以也不会忘记。

苍白早已经失去血色的五官，宛如红尘世界被轻描淡写画上的五官纸人，白色纸片人有些癫狂，随即沉默。

他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自己的样子，来到了妖魔领域，只是镇守第一领地，可是现在突然碰到了大鹏鸟，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

走入断路并且能够活下去，这是白色纸片人最大的骄傲，

这也是即使追溯上古也是最强的存在。

但是放弃肉身则是他最为悔恨的记载，他开始无止境的痛恨自己，当碰到大鹏鸟还有夏启之后便是如此。

他错了，幽幽之中在白色纸片人脑海里面展现出来少年时候的他。

虚无中心西部，南疆剑城。

三千神剑灭妖邪唯我剑城傲苍穹。

这是剑城的记载，在以铁为建筑的城墙之中，白灵最爱便是饮酒，在夕阳照耀之下，剑眉星目幻化真龙游走，一坛酒放在城墙随着夕阳从而对饮。

每到夕阳西下总会有一个带着面纱，冷酷无比，但是喜爱饮酒的曼妙女子进入城墙，时常二话不说拿起白灵酒坛便是大口痛饮。

“你是何人，为什么戴着面纱喝我的酒。”白灵半躺在城墙上，夕阳打落，俊秀极了。

“你关心点真多，以后你的酒就是我得酒。”面纱女子冷冷道。

她说话冷淡极了，宛如北海的寒冰，又似乎和北海深处万年蓝冰异常相似，带着冷淡和丝丝桀骜。

“我叫叮，来自哪里你不需要知道，夕阳饮酒只有白灵，在剑城之中你的废物之名可是传遍了。”叮冷冷道。

虽然叮面纱在脸，可是那曼妙身躯，无双气质几近完美，白灵却是看都不看懒洋洋四仰八叉躺在城墙，不语只是喝着酒。

“你要帮我，你不是说欠我一个人情吗。”白灵迟了好久，声音从铁块里面发出。

少年嘲弄，所谓的天赋打压众人。

少年悲哀，作为修士一事无成。

修士只能一勇向前，这是修士的道路，即使残酷也是让人追溯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