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棠适时惊呼,“吓”得连手里的笤帚都没能握住,护着头蹲下来,哭,“别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前不久才被抓上山伺候客人的!”
少女看起来气息微弱,内力也只是聊胜于无。
神子澈皱眉,“什么客人?”
“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姓沈!沈姑娘昨夜不知道为什么跑了,抓我来的人就都下山追她去了!刚才还有一小撮人在,刚刚也都跑了!”
“跑了?”
山门被府兵围得密不透风,除非是往后山去的。
石板砌成的地面看不出脚印,沈栖棠略一忖,细声细气,“他们是翻墙走的,我听人说起过,好像西边有下山的暗道……”
砸了人家的藏书楼又偷学了易容术,帮他们一把,倒也不亏。
沈栖棠垂眸,“你们是朝廷的人吗,能不能送我回家?我家就在山脚的村子里,阿爹和阿娘肯定都急坏了!”
“送她下山。”神子澈是对灼炎说的。
显然,他没全信,才让灼炎亲自走这一趟查证。
沈栖棠暗自捏了一把汗,山下哪有什么阿爹阿娘!幸好这几日还准备了些迷魂烟,只用对付灼炎的话,应该是足够了。
女人的脸上灰扑扑的,不过五官只谈得上清秀端正,与沈栖棠那种嚣张的明艳截然不同。她惴惴不安地跟在灼炎身后,一种极浅的花香若有似无。
神子澈微微一怔。
那种香气有些古怪,却好像在哪里闻到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