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柯眸色深了些,谢陨星后颈。
脖子被一咬,就像被扼住了人生的咽喉。
谢陨星意图往前躲,躲开攻击,反而颤巍巍被叼住了。
那处被吸吮出一个鲜红色痕迹,言柯毫不餍足地去舔谢陨星的耳尖,在谢陨星身涂满自己的气味。
耳尖本是敏感至极的地方,谢陨星被抱着又咬又啃,加之臀下还在用力深顶,把外边一圈磨得发疼,谢陨星喘气也困难,十分不好受地呜咽:“不要咬我那里。”
言柯眼里含着欲念,沙哑地问:“不能咬你哪里?这里吗?还是这里?”……
不自知的可怕。
虽然谢陨星知道他的男朋友摘了眼镜的同时,也会褪下礼貌、斯文的皮囊,露出残暴猩红的真相来。
谢陨星有些局促不安,侧过脑袋去避开亲吻啃噬:“言柯……言柯,你好了吗?”
“怎么?你要帮我吗?”
“我帮你弄下去。”
言柯没有拒绝。
言柯沉沉看着他,喉结悄然一滚,落出一个意味不明的颤音:“嗯?”
“我……我。”他下意识抬眼,薄唇上粗粝的指腹忽然动了。
言柯按住谢陨星下颔,强迫他张开嘴。
在意识里,谢陨星现在已经不只是谢陨星了,作为一个拥有良好地位的雄性,无疑是一件很委屈的事情。
他想吐唾沫以表达愤懑之情。
但根本没有这个机会。
谢陨星抬手去挡,但毫无用处,还陷在涣散中灰眼珠仿佛受到偌大欺骗,顺着他睫毛滴到脸颊上,如同一盏破碎的瓷器,要哭不哭地发怔。
明明别人也没怎么动他。
言柯拇指压在谢陨星的唇上,拂开那一抹白。
谢陨星有点难受,说:“我好累啊。”
言柯从桌上的黑魔鬼里抖出两根烟,拇指按着打火机点着了,叼在唇里起伏。
烟气弥漫,也是浓郁的奶油气息,谢陨星靠在言柯肩上,脑袋软趴趴地垂了下来:“你还是戴眼镜吧,你不带眼镜,我有点怕。”
“好。”
谢陨星的手指玩着言柯一绺发梢,忽然间若有所思:“我好像懂了一点。”
“懂了点什么?”
“你先给我那根烟吧。”
言柯走过去拿烟。
“对付这变态生活的方法,其实在它在□□你的同时,你也在□□它。”谢陨星说,“保持蔑视就好了。”
言柯道:“你想开了?”
“想不开。”谢陨星双臂抱着膝盖,蜷在被子上,气鼓鼓地说,“但我确实就是不男不女,还离不开男人,畸形又矮小,但那又怎么样,那帮人凭什么觉得自己比我高尚许多。”
言柯抽出一支黑魔鬼,压进谢陨星唇间。旁边的东倒西斜的金丝眼镜也被拾了起来,架回了鼻梁上。
谢陨星下意识张口衔住了。
“人性的劣根,总是自我感觉奇妙。”言柯说。
谢陨星深以为然,吸了口烟,瞥了眼:“没点火。”
“你抬头。”
谢陨星如他所说,仰起了脸,言柯凑过头去,点亮的烟头与谢陨星口里咬着的香烟轻轻一碰。
言柯凑得极近,鼻梁都快碰上了谢陨星,愈显得模样冷淡斯文。
两处烟草相触的瞬间,腾起一簇小小的火星来。
谢陨星脸色茫然,转瞬就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