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孟点了支烟,银质打火机啪嗒一声,烫亮红塔山一角。
烟嘴被亓孟咬住,他背靠着门,垂目看谢陨星,眼底残留未熄灭的火,猩红的火星从指尖跌落。
谢陨星哭得睫毛上水光潋滟,似被玷污透了的雪蕊,浸入脏污旖旎的白昼。
亓孟吸了口浓烟,目色幽深。
白烟在半空拖沓地游走,钻入谢陨星带血丝的眼睛里,他疼到昏厥,现在二度醒来,身体已经难以动弹了,一动令他崩溃的东西就会出来。
谢陨星难过得想死,但又不敢报警。
虽然他已经得到了当事人的犯罪证据。
但是亓孟是他的好朋友,可是有哪个好朋友会做这样的事情。
谢陨星阴沉下脸,怨愤地盯着亓孟看,亓孟俯下身亲他的眼皮,忽然掏出手机,咔擦一声。飞快咔擦了一声。
谢陨星动作戛然一顿,鬼使神差地往亓孟屏幕上看,愣住了。
屏幕里的画面清纯稚嫩。
只见那柔软白嫩的后颈之上,有一颗浅粉色的小鼓起,上面插满了打激素药留下的针眼,仿佛柔弱不堪的模样,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哭泣着流出乳白色眼泪。
而他的半张侧脸,明明白白被拍摄者拍了出来。
这一切无不昭示着他谢陨星的生理残缺。
单单一眼,就把他吓到静止。
亓孟冲他晃了晃手机,谢陨星嗓音嘶哑:“狗东西。”
“杀人放火金腰带。”亓孟拾唇,漫不经心地吻了下他的眼睫,“我们彼此而已。”
能跟谢陨星玩到一块去的,本来就没几个好东西。
就说宋沂囝吧,风流浪子,张丞陈菘,一个混混一个二流子,更别提三班那些个猖狂至极的渣男□□禽兽纨绔们了,也就亓孟像话点,起码看上去不会让家长直接报警。
斯文人,从来不打架的。
“你想怎么样?”
“陨星,我们还是朋友吗?”
谢陨星看着他,眼里怒火滔天。
“今天的陨星看上去火气很大呐。”
谢陨星忍气吞声说:“没有。”
但这一声牵强附会,除了语气是受尽欺压后的软绵无力,就差在脸上书写□□之辱四个大字。
“放过我吧,我们做了那么多年的好朋友。”。
“我不讹你。”亓孟弹了弹烟灰,散漫地将烟喷在谢陨星的脸上,“一年四次,一次一季,陪我玩够三年,我就放了你。”
他拳头攥得紧,指骨泛白,全凭强大的意志力才没往亓孟脸上招呼过去。
哼哧哼哧喘着粗气,像条小狗,瞪红眼睛。
亓孟捏他的腰肉:“你要是不喜欢,那就改成每天玩,我都没关系的。”
被谢陨星“啪”一声打掉手,挪到了床边缘上。
他眸色屈辱,低眼道:三年内到你有了对象就停,等你有了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你也不能玩了,这样可以吧。”
“那么替我考虑。”亓孟探手兜了兜他的下巴,“你帮我找吗?”
谢陨星猛一仰脸,盯着亓孟,心头火大。
“干嘛那么严肃,逗你玩呢。”
“恩,逗我玩,我谢谢您。”
亓孟理智地闭了嘴。
谢陨星站起来,摇摇晃晃往外走。可惜腿软,走了两步就连人往前冲,亓孟手疾眼快,把谢陨星揽住了。
谢陨星清晰感受到手指扶住了对方硬邦邦的肌肉,动作过大,导致记忆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