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少端起两碗面，小心的放到餐桌上，这才回身对程圆圆一笑。

这笑容，暖暖的，很真。让程圆圆突然想起当年那个照顾她的少年，那是他的笑容，也是这样暖。

看着在餐桌前细心帮她摆上筷子的男人，程圆圆一时恍惚起来。

那时，那年，那人……

“阿素，吃饭了！”

少年微笑的唤着她，她望着他，从他略显青涩的笑容中读到了一种叫做爱的东西。

“阿素。”

赵君少突然开口唤她，用旧年的那称呼，柔声道：“该吃饭了。”

程圆圆一怔，终于从记忆中抽身出来，望着那碗面，突然觉得心里好酸，好酸……

“天亮了。”

安静的用完早餐，程圆圆望着窗外，轻声道。

赵君少拿起茶杯的手顿住，随即道：“应该，很快就有人来接我了。”

程圆圆闻言，缓缓垂下眼睑，眸色随之暗沉下来。

“不会让我等太久吧？”

赵君少望着坐在单人沙发上垂着头的程圆圆，缓缓开口问道。

“如果会呢？”

程圆圆反问。

“那我就多等几天。”

又是这种妥协到没下线的话。

是赵君少真变了吗？还是她从不曾见识过真正的他？

“圆圆，答应我一件事。”赵君少突然开口要求。

程圆圆缓缓抬起头，望向对面满脸担忧的男人，以清浅的气音道：“什么？”

“别再瘦下去了，好好照顾自己，可以吗？”

男人眼眸中突然升起的那股情绪，是怜惜吗？

程圆圆突然很想笑。

当初他若肯多给她半分怜惜，两人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爱也，恨也。

当那些爱恨都模糊了界限的时候，程圆圆已经分不清，到底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