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秋雨支开，稍作调息后对着手链喊小柠。虽然这个系统不靠谱，但是在她心里小柠仍是她生命中的光，每次遇到难题，都会拉小柠出来商量。

若有一个人能让她百分百相信，这个人肯定是它。

记得小柠说过，以往几个世界的男主角，似乎都是它的分身，不知这个祁行云是不是也一样。

想想这系统也挺有能耐，不光可以模拟出世界来，还能幻成分身做男主，如此说来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干的，他让自己跨越几个世界找魂灵，又是为何。

这个问题她百思不得其解，每次问小柠都被搪塞过去。

小柠，快出来！她的心在呐喊着。

手链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喊叫。

再不出来，就用绝招了啊，把小东西榨成汁。

兴许她的话狠了些，手链终于有了反应，琉璃盏中间的地方闪了一下。

“小柠，离天泽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晃着手链，可能太过紧张，力度也太大，小柠爬出来时头朝下滚到桌面上。

小柠被颠得有些晕头转向，张嘴就来了句，“在你眼里，好坏如何分？”

她有些苦恼地坐着，是她太心急问的方式不对。可几次张口，不敢问出她最想知道，也是最害怕的事。

凶手是他可以确定了，但他想杀的除了祁行云，真的还有自己吗？

小棕看到她纠结的样子，看了一眼外面，“出去吧，凶手已经死了。”

它化成了光影，钻进手链当中。

外面那两人打起架，把对方往死里捶，最终的结果更是显而易见。

二人功力天差地别，再加上那么多的玄明神府的人看着，离天泽就算插上翅膀也难跑。

凶手死了，她的脑海中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她不知小柠说的凶手是谁，仓皇跑出时在门口还摔了一跤。

“玉晚，没事了！”一张沾了血腥的手伸过来，带着温暖将她包围。

向予晚被他拉起，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了一个身影，正是重伤而死的离天泽。

倒在血泊中的他，胳膊和腿都还在，很好，祁行云给他留了全尸。

她的眸子突然泛红，手在他的掌心中哆嗦着。

“为什么要杀他？”她情急之下，斥责起祁行云，忘了罪魁祸首其实是离天泽。

她跑过去，扶起了离天泽，下意识渡了真气给他。

离天泽睁开眼，他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把命交在她手里，“师长，对不起，我骗了你，下毒时我是想过毒杀你们，这是倾月的要求，她抓了我的家人，我别无他法，我知道你跟我说过，你有百条命不怕死。所以我才……”

离天泽握着她的手，按在他胸口的刀柄上，用力捅了进去。

“我终于不欠你的了。”说完，离天泽的头垂了下去。

向予晚眼眶一红，不敢再看下去。

最信任的人，却成了杀人的利器，还在最后一刻还命给她，看到此心里的火气早就没了。

倾月果然好手段，这番利用她竟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