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当着顾甜的面，向量已经要发作了，他花费了好几十分钟的时间，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向量不明白，为什么秦湛时都这么对顾甜了，就算是陌生人，也不用这么冷血和冷漠，到底秦湛时对顾甜有多大的恨意，顾甜是杀了秦湛时的父母还是刨了秦湛时的祖坟，为什么秦湛时对顾甜的恨意这么深！

顾甜似乎感受到了向量的怒火，也不知道向量为什么这么生气，是生气她的卑微自贱，还是生气她不值得？

“老板，这种东西你说不清楚道不明，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爱情这种东西说不清楚的，等以后你遇到就会明白了，我知道我在卑微作践自己，但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啊，老板……”

顾甜也很想和乔雪一样，无欲无求，不被任何东西束缚，但是她实在是没办法做到这样的程度，她是有血有肉的人，被感情控制左右，说她被爱情冲昏头脑也好，她要等到秦湛时知道她身份那天，她不甘心……

秦湛时明明是她的爱人，却被林双儿抢走了一切，她呢，她又算什么，她不甘心，也放不下秦湛时……

所以不管秦湛时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心甘情愿，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不管以后发生了什么，哪怕被秦湛时亲手杀死了，也是她自己作死的，她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顾甜……”向量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的两只手抓住铁栅栏，青筋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来……

顾甜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看守所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站定在向量身边，“时间到了，请向先生跟我们出去吧。”

向量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个小时了，要是被秦湛时知道，他们肯定小命不保，虽然这个男人也非富即贵，这里毕竟是秦湛时的地盘，秦湛时既是强龙也是地头蛇，该怎么做，监狱的负责人比谁都清楚。

“我先回去整理开庭资料，你好好在监狱，我会让人给你送吃的，不用担心，过几天就能无罪释放了……”

向量压下心底的暴怒，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然后努力让自己用一种平淡而又和缓的语气对顾甜说。

顾甜点点头，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然后才重新坐了下来，两只手臂抱着双腿，蜷缩在角落里面，她本来就不胖，这几天清瘦下来以后，更显得只有小小的一只。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

她只是太爱这个男人，已经忘记了自我，不只是向量说，乔爷和唐画也说过，但是他们不是她，不能够对她感同身受，人的悲欢并不相通，他们没办法理解她和秦湛时曾今渡过的那段快乐岁月，也不明白她对秦湛时深爱到了什么程度……

就如同秦湛时知道林双儿是当初那个寺庙的少女以后，对林双儿宠上了天，甚至几次违背了秦家的规矩，破坏了所有的规则，只是因为宠着林双儿，就算是林双儿想要天上的星星，秦湛时都会买下一颗小行星，用林双儿的名字来命名。

只是，那个人是她，不是林双儿。

顾甜尝试解释过，但是即便知道结果，她解释了，果然和猜测的那样，没有一点偏差。

秦湛时不相信她是寺庙的少女。

她这辈子都要被林双儿抢走这份爱吗？

深爱和不甘，让她对秦湛时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折磨，视若无睹，不管秦湛时对她做了什么，她都心甘情愿……

这样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