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没有回答，林慕七的问题。

他看着林慕七，担忧害怕的神色，狰狞扭曲的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他吐出一口血，整个人仿若回光返照一样，阴鸷的双眸，迸发出惊人的光芒：“林慕七，你知道，在西州城外，等……等着你们的……是，是什么吗？”

如果说，叶长生提起曹称象，林慕七只是有预感、有猜测的话，此刻林慕七就可以肯定了。

出事了。

曹称象一行人，出事了。

“凤玉珠！”林慕七咬牙切齿，近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总是，这么聪明！”叶长生一点也不意外，林慕七能猜到。

但猜到又如何。

一切都晚了。

林慕七回天无力。

“你真幸运，逃过了一劫。”叶长生勾唇，笑得怨毒：“你有很多尸体可以挪了，孤祝你……有搬不完的尸体！”

林慕七不是爱挪尸体嘛。

正好了，林慕七有的是尸体挪了。

叶长生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突然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叶长生抬起的头，磕在地上。

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看着林慕七的方向。

他的脸上，还带着笑到一半的，恶毒又愤怒的笑，无声地在诉说着，他的不甘和后悔。

他不甘，不甘死得这么窝囊，死在一个女人手里。

他后悔跟林慕七赌这一把。

若是不赌，他杀了林慕七，必能让萧王痛彻心扉。

可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带着无尽的悔

恨与不甘死去。

“混蛋！”

叶长生死了，但林慕七却没有半点欢喜。

她看着叶长生死不瞑目、死死地盯着她的双眼，恨恨咬牙。

叶长生有什么资格后悔不甘！

他害死了这么多人，拖了这么多人下葬，他后悔不甘个屁！

“啊！”林慕七想到，叶长生死前所说的话，愤恨地大喊。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想要爬起来，可却没有力气。

大量的失血，确实让她的副作用，比叶长生稍稍轻那么一点，但也只有一点。

在大量失血与无痛药丸副作用的双重叠加上，她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

“啊！”林慕七无力地，捶打着地面。

能爬起来又如何？

来不及了！

她赶不过去，赶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

林慕七满脸泪水地，看着西州城的方向，眼中是熊熊战意：“凤玉珠，你最好没有杀我的人。不然，我定要你后悔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