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护这片地区净土的背后,其实都是官官相护,党同伐异的罪恶。
手握重权和金钱的人们狼狈为奸,双目浸了机关算尽,处心积虑的黑,双手染了冷酷无情,麻木不仁的血。
那心该有多高傲啊,不愿低头看一眼自己正在践踏摧残着什么。
良知,怜悯,善良这些通通没有,处在上面位子所带来财富,名誉,仕途要比一切都重要。
要知道,这些是一种神奇而又致命的东西,一切你以为牢不可破,坚不可摧的物件都将被它腐蚀殆尽。
所以,
我们该怎么办呢……
【九龙】
庄严沉重的日式风格建筑黑压压的,高耸拔地而起在周边修剪极其规整的园林花卉中间。
撇除了花团锦簇的热闹,取而代之青苔印屐齿的清幽,惊鹿,石钵和锦鲤一角一落都透露着禅意。
松柏和海棠花的搭配,一个坚毅刚强,一个繁荣兴旺,正好象征着那薪尽火传盘旋在这片街区的九条巨龙。
根深叶茂,百年沧桑。
各司其职,稳如泰山。
安谧雅致的木制长廊庭院里,莺雀鹃啼,疏桐吹绿,传统的黑瓦屋檐下微风徐徐吹拂着长纸灯,将明媚的阳光给遮蔽。
顺带也把几人的脸色压的不霁,像是山雨欲来的风暴。
“那群小鬼……为什么不公之于众……u盘不快点找回来就麻烦了……”
前些日子琥珀和九十九的事已经传开,被人拿捏着把柄终日惶惶不安的劣势,整天催促折磨着上位者们。
后果和代价的付出,不仅仅会是名誉受损,钱财尽失,更可能会锒铛入狱,身陷囹圄。
这样的话,不择手段是他们的唯一选择,丧心病狂则会是救命的良药。
可惜,他们太小看sword了。
这时突然。
“既然这样,那我的人去拿吧。”
优质高级细亚麻布红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打着考究的领带,戴着不菲的金链,是这个男人独有的嚣张狂妄。
油头背过,留着扎里扎煞的胡子,面容凶恶粗犷,那双城府极深,仿佛藏着世间最阴险恶孽的双眼刺出混沌的凛冽和鸷戾,将要吞噬人心。
这个拥有强大气场人的背后还跟着其余两支派系。
一人面容阴森古怪,驮着背,个头不高,但那眼底的诡异和阴暗,让整个人看起来散发一种神秘病态的气质。
另一人像是个老顽童,在后方不甚在意前方的争吵,只顾着揉搓手里的花生,再吹一口气,抬手吃下。
不知从何时起,除过为首的那位以外,整个巨大的九龙集团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各尽其职,实际上被分为了两大派系。
想要傍身存活下去必然就要有靠山,那么一些无力或者无心争斗的帮会便选择了自己的后台。
善信会就是其中独大的一个。
而统领它的男人叫做……
“怎么样?”
廊檐上乌黑瓦亮的阳光照不到男人身上,善信吉龙的面色似乎被周边的朴素优雅的景色衬托的恐怖如斯。
他将高傲抬起踏在木栏上的腿放下,转身看着旁边一直不做声的人,嗓音沙哑浑厚,语气带着不可一世的猖狂。
“黑崎会长。”
那与生俱来的飞扬跋扈态度让他看上去更加盛气凌人,宛如一条霸占着阴曹地府的黑龙。
他望着那人生来风轻云淡的表情,眯眼,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而在旁边,同样作为竞争对手,也是另一个独大的帮会会长,是带领其余三支巨龙的领头人。
黑崎君龙。
眼前的鸟语花香,山清水秀透露出禅宗和淡泊的精神,给人带来视觉上的愉悦,舒心。
流水曲觞,惊鹿一升一降清澈冰凉的泉水便慢慢流入池中,红黄的锦鲤鳞片闪烁银光,掩掩藏藏的在假山和荷花中踱来踱去。
这里的一草一木好像永远都看不够般,灰白苍发,身穿灰色质朴和服的男人揣着手,平静的细看,眼底潭水古井无波,已然深不可测。
好像是欣赏完了般,听见旁边人的话,正过身挑眉看向他,语气好似随心所欲的问候一样。
“心急立功,这么想要当家的位置吗?”
那向来杀伐决断的西装男人不说话了,如同沉到熔浆底部休憩的恶龙。
“……”
他盯着近在咫尺的人,暗自忌惮的同时又不由得不可一世起来。
四周亭台楼阁皆是一片窗明几净,景色宜人,鸟鸣声清脆啁啾,翩翩落在枝头,为原本安逸的禅意增添几分生机。
可长廊中间,两人却在相互对峙,比较下来黑崎君龙似乎要比善信吉龙年长一些,岁月蹉跎留下来的痕迹,在沧桑的面上刻下历史。
可双方气势却旗鼓相当。
一旁看着的源会的会长源龙海,不想自家大哥受这无礼之人的气,便想着要开口打破僵局,可是。
“去追u盘吧。”
黑崎君龙慢条斯理的说着,神情莫辨,缓缓回身继续看着眼前的风和日丽,一点都没有被刚才不快的事打扰到心情。
他那清风道骨的气质,有点与世无争的意思,传统和服贴身,颜色也素净的过分,但实际上呢……
隐隐压制着什么晦涩难懂的东西,沉淀多年饱经世故的风霜涵盖在眼底,语气跟着变得飘渺沉重起来。
“大哥近些年身体不太好了……”
听到这句,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各异,不知道他这话是话里有话,还是在话里有刺,让人不禁心生猜忌怀疑。
善信吉龙微微侧目看他,粗莽的眉宇中笼罩着不明的暗影,双手插兜,傲慢的神态像极了上位者的一贯表情。
黑崎君龙苍茫的视线轻扫在对面栽种多年的松柏上,以及一侧倚靠鲜嫩枝桠的娇花,那是一朵艳丽的海棠。
眸心恍惚,花红叶绿间,他想起一些陈年旧事,类似一个处于年轻时日久岁深的黄昏薄暮故事。
而后垂眸,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转过身瞅了眼其余人的表情,笑道。
“不过还算硬朗,你们也别太在意了。”
众人看他,脸色轻变。
这句话又不知是在真的宽慰,还是在暗中警告什么,他们原本的猜疑瞬间烟消云散,心中跟着一紧。
“哼。”
唯独善信吉龙不以为然,从西装外口袋上拿出墨镜,戴上,接着独自转身向出口走去。
不过。
“下手看着点。”
从身后传来一句嘱咐。
下面池中漂亮的锦鲤仿佛在空中漂浮,浅淡的影子打在青石上,下一秒忽然像是受了惊,游动逃离开来。
黑崎君龙望着站定人的背影,脚下木屐的鞋子移动几步,好心提醒一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