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醉了……
不然这个时辰,她怎么会看见有人站在那桃树之下?
花玉隐有些迟钝的眨了眨眼睛,便见那人缓缓走来。
“师长。”
那人走近,轻轻唤了她一声。
那声音可真好听,她还从未听过有人将“师长”二字叫的如此好听。
就好像微风吹过湖面,她的心湖又开始荡起涟漪。
花玉隐睁大眼睛,想辨认眼前的人,可是眼前叠影无数,她完全找不到焦点。
于是,她伸出手,捧住了那人的脸:
“别晃了,我头晕。”
手指却触碰到一股冰凉之感,她轻蹙眉头,往上摸了摸:
“何物?”
下意识的,想掀开此物。
手腕却被人捉住:
“师长可想好了,只有我的娘子方能摘下此面具。”
醉意涌上心头,对方的话像是来自千里之外,缥缈不定。
他在说什么?
什么面具、什么娘子……
花玉隐向来讨厌思考,更何况是在醉酒的情况下。
“真吵。”她咕哝一声,手上用力,便挣脱开来,然后重新覆上那冰凉之物。
幽幽的夜风吹来,枝丫轻颤,枝头无数朵桃花翩翩起舞,片片花瓣纷纷扬扬飘洒下来。
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花玉隐的手顿住了,她抬头望着这场猝然下起的花雨,目光飘的很远很远。
“真美啊……”她叹了一声,仿佛自言自语:
“可惜,我最不喜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