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林魏临脑子一下就炸了，“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

“好好的吗？”王丹怡看着她，眼里其实没什么责怪，毕竟这条看不到尽头的路，不是她自己选的么。

“我们结婚的这些年，有住在一间屋子里过吗？或者。”

林魏临听见她很轻地说：“这些年，你有那么一秒钟忘记过肖桐吗？”

他一下垂下头，有些难言。

这时，王丹怡把两人的结婚证户口本都拿了出来，“走吧，就今天吧。”

“非要这么急吗？落落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他慌了，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这点慌乱来自于何处。

但王丹怡知道。

“阿临，这么些年了，你还是我心里的那个阿临。不要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在闹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就当你给我个体面吧。”

说着，她自嘲一笑，“走吧，阿临。”

林魏临其实很不在状态。

但他没有一丝理由，去拒绝她的要求，甚至觉得自己都没有立场。

他跟在王丹怡身后，到了民政局。

“真的要离吗？我们......”

“阿临。”

王丹怡打断他的话，语气比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缱绻。

然后，她忽然有点难过。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林魏临一点也不喜欢她，而她最后的尊严，更没有办法让她对着林魏临说出“你只是习惯我了”这种卑微的话。

她笑了笑，“我们进去吧。”

手续办的很快，出来时，两人都有点恍惚。

二十多年的婚姻，就这么落了幕。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王丹怡的心一下是空了的，然后下一秒，她开始放松，整个人都平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