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寒想起和张斌之间的讨论，那次在雪山的主题酒店，初次提议要与老张的宿敌面对面，然而现在一切线索都指向了新国王奥兹，老张的宿敌已经从王子变成了国王，影响力已经不可一并而论。身份的改变，现在的自己还能鲁莽的与对方会面吗？以前是还没有与虚星机构的创始人接触过，打算通过老张的宿敌作为切入口的想法，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不同了。

许多事情，一旦过了某个时期，想要再去处理，或许就不再是自己能够主导的了。就算是以前，也不是自己能主导的。

王小寒陷入了沉默转头看向窗外的云层，郭大也没有追问，虽然彼此之间不是上下级关系，不过以现在的外出任务定位，他是辅佐王小寒的职责所在，而且对于王小寒的地位今后的变更又有谁能知道呢？保持适当的交情还是不错的投资选择，所以对于职责之外的一些要求，只要王小寒提出了，能办到的，郭大也会尽可能满足。

看似延绵不断的云层，在阳光照射下熠熠生辉，然而又有谁能看到云中的杂质与水分，随时可能碰撞演变为乌云，雷霆闪动。

似乎如王小寒的思绪那般，外面的景色已经发生了改变，飞机此时将要穿过一片云带，窗外逐渐变得阴沉，朦胧直至变得无法视物，隐约间能看到电光闪过的踪迹，迅速消散。

“郭大，你跟着张不凡多久了呢？”

想不到王小寒居然会提到这些事，本来还以为以王小寒现在的立场，这些事说出口的话会比较敏感，而且也不适合探讨。

可郭大并没有排斥，在不影响到大局不泄露私密的情况下，斟酌且选择性的回答。

“也该有七年了吧。”郭大回答道。

“七年？按照这个时间推算，当时的张不凡应该才十二岁吧？毕竟听文叔叔提到过，他还不满二十岁，比我年龄小一些，所以他十二岁就开始涉猎极地势力的工作了吗？”

郭大眨了眨眼，说道：“并不是，我起初是被安排照顾公子的，如今他已经接替老板成为了所长，对我来说也是非常欣喜的，就像……”

“就像看到自己的孩子成长，是吗？”

郭大没有明说，这种话一旦说出口就很有问题了，他只是张不凡的一名下属，怎么能将老板称之为孩子看待。

王小寒接着道：“那是什么原因呢？如果是护卫保镖的话，不是应该贯彻原班人马的吗？为什么从七年前你才与张不凡接触？”

虽然王小寒直呼老板的名讳，不过这也没什么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