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锦白净的手抓着色泽散香的鸡腿,狠狠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道一句“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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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容刚踏进长信宫的长廊,身后突如其来的太监尖细叫声:“瑞王殿下请留步。”
“怎么了?”李元容本就纳闷,在长信宫转了会,发现早朝不见朝臣,实在怪哉。
小太监急忙道:“万岁旨意,今日不朝。诸位大臣都回去了!”
“何因?”李元容冷声问道。
这威仪万千的神色使小太监有些惊恐,低声道:“奴才们是望月宫的,万岁要将景妃娘娘下冷宫,所以景妃娘娘命奴才向殿下求助。”
“景妃?白芷的表姐?”李元容问道,她当然记得这位景妃,如不是在她宫中与苏白相遇,又怎能得此佳人。
“正是!”太监小达子常年伺候景妃钟氏,这位主子对他极好,他决不能眼巴巴看着主子获罪,无疾而终。
“说清楚!”李元容喝道。
“望殿下恕奴才不敬。这段时日,万岁爷流连晴瑾宫,更是被晴瑾宫那位迷得神魂颠倒。昨日傍晚,我家主子与那位在御花园相遇,起初还好两人有说有笑。怎料那位失足跌入荷塘,恰巧被万岁爷撞见,非说是我家主子心生嫉妒,故意将人推下去的。万岁爷龙颜大怒,要将景妃娘娘打入冷宫……”小达子语速极快,听得李元容表情发沉。
“晴瑾宫?风苓瑾南!”
小达子点头确定。
李元容道:“不会因为这事就要将人入了冷宫吧?”
“殿下英明!还有隆王的火上浇油。”小达子声音提高了一丝。
“好,本王知道了,皇上在何处?”
“望月宫!”小达子连忙回应道。
“随本王去望月宫。”李元容也有些温怒,身为一国之君,因这点小事连早朝都不去,体统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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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后宫·望月宫。
李瑞渊龙颜阴霾,怒视着跪在地上的景妃,楼着身边端坐,画着严妆的风苓瑾南。
此时的风苓瑾南全无李元容初遇她时的那股清丽,扬起的嘴角,在外人看便是笑处藏刀,显得十分阴狠。
“景妃,你还不说实话?”李瑞渊怒喝道。
景妃满脸冤屈,妆容因泪有些花,带着哭腔道:“臣妾冤枉,真的是她失足自己跌落塘中。臣妾说的就是实话,请陛下明察。”语毕,她望着含笑的风苓瑾南,眸子从哀惧转为凄厉。
风苓瑾南收起笑,面容委屈的钻到李瑞渊怀中,娇滴滴的道:“皇上,你看景妃娘娘好似要吃了臣妾。”
“你……”被风苓瑾南反咬一口,景妃郁气难角,被她激得咳嗽了几声。
李瑞渊听到美人在怀里娇呼,抚摸着她的秀发,笑着柔声安慰道:“爱妃莫怕,朕就这。一会,朕就将这个蛇蝎毒妇定罪,打入冷宫。”
“皇上,你切莫让这个狐狸精迷了眼。不然大安危矣!”景妃失了理智的咆哮着。
“放肆,景妃你在找死。竟然妄议国政,在此危言耸听。你现在就去冷宫思过吧。”李瑞渊闻言怒意更盛。
殿中侍卫把着景妃的胳膊就往外面拖。
“住手!给本王退下。”李元容来的及时,出言阻止。
李瑞渊见是李元容来了,心里顿惊,连忙推开风苓瑾南,道:“皇兄莫要为这毒妇说情。”
李元容指着风苓瑾南、景妃及殿中的众人,厉声道:“都给本王滚出去。”
风苓瑾南见李元容如此强势,向李瑞渊求助,李瑞渊笑道:“爱妃先回去,朕与瑞王有事商量,晚些再陪你。”
众人识趣的退了出去,风苓瑾南款款玉步的掠过李元容身边,微声道:“见过瑞王,瑞王千岁。”
李元容冷哼一声,心里还是有些惋惜。待殿中剩下她和李瑞渊,快步近前,挥手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李瑞渊刚要还手,见二姐死盯着他,抬起的手放下来,这可是他二姐。说道:“二姐,你来找朕不会就是想打朕一巴掌吧。”
“皇上失了心志,本王有责任打醒你。”李元容随意的坐下,心中泛疼悠悠道。
“那二姐这巴掌实在不可理喻!朕并未糊涂。”李瑞渊摸着火辣辣的脸道。
“那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本王告诉你,最好别有隐瞒。”李元容怒道。
“时机到了,二姐自然明了。”李瑞渊并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是搪塞了一句。
李元容抓起茶几玉杯,猛然一摔,飞溅起的碎片划过两人脚下。喝道:“还有两日本王出征!本王可不想在前线听到后宫献政的消息。”
李瑞渊仍是无语,在李元容身旁坐下,眼神深邃的望着她,道:“二姐不是说要弟弟收回全部兵权吗?那这便是朕的计划。”
“快说!”李元容一字一顿的喝道。
李瑞渊搭上她的肩,再次露出以往的表情,道:“看来二姐并不知道风苓瑾南的啊。”
李元容侧头疑惑,李瑞渊继续道:“她可是风扶之女啊。”
这到让李元容没有料到,语气缓和道:“追随先帝征战的定远将军风扶?”
李瑞渊微微颌首,李元容坐直身形,陷入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