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怎样?”徐若锦显得迫不及待,探着身子的追问,丝毫没注意两人靠得很近,姿态暧昧。
李元容仰头道:“除非你成为本王爱妾。”
徐若锦一个大红脸,向后仰去,喊道:“殿下与民女地位过于悬殊,万万不可。请殿下三思!”
见李元容不语,她接着道:“殿下只让民女做侍女,这么做有越矩嫌疑,让王妃娘娘知悉,民女定会首足异处。”
“恩!若锦言之有理。那本王不逼你。”李元容抬腿要走。
徐若锦忙拉住她的衣袖,哀求道:“请殿下不要为难我爹和常公子。”
李元容俊面冷峻道:“本王纳妾被拒,颜面扫地,如果不做点什么?怎么找回本王失去的威仪。若锦说对吗?”接着抚袖离去。
一整天,徐若锦脑中都在回响着李元容的话,浑浑噩噩用膳,呆呆望着仆人忙碌,为她换床。晃乎间听到婢女唤她:“锦娘娘,屋里灰尘不堪,请移步院中。”
“锦娘娘?”徐若锦猛然回神,反问道。
婢女秀气而青涩的脸上,笑着搀起徐若锦往屋外走,道:“是啊!王爷特意吩咐,即日起全府上下都要唤您锦娘娘。”两人迈过门槛,婢女声音甜美道:“锦娘娘,小心脚下。”
徐若锦俏脸暗沉,失落中带着欣慰,心情复杂地咬着唇,暗想这一定是李元容的诡计。
李元容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减轻她在府地负担,同时缓和两人的关系,毕竟北境还需要她这名军医。至于是否真心纳她为妃,李元容考虑过,多位妃子对她没有任何坏处,何况还是这种清丽美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北境一役,少说三月,多则半年,对于李元容来说,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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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芷陪着李元容闲谈至晌午。
太阳躲进了云层中,微风拂面,让人心情舒畅,她决定带女儿去城中转转,李元容命李子武随驾出行。
林溶月则把自己关在星月楼,顺手把案前玉杯摔在地上,贴身婢女善桐大惊失色,道:“林娘娘,万别伤了自己!”说罢手脚利落的收拾好碎玉片。
沈婉儿正巧来找她,商量前几日接的案子,毕竟两人同属千巡卫。刚进院,瞧见善桐用衣裙捧着一堆碎玉片慌张的往外走,不由好奇的问道:“善桐,这怎么了?”
“奴婢见过沈娘娘,我家主子发火摔了几个杯子,不碍的!”善桐毕恭毕敬的回应道。
“摔杯子?溶月还长了脾气了,我去看看!”沈婉儿笑道。
善桐如释重负的说道:“奴婢多谢沈娘娘,刚刚奴婢还在想,要怎么哄主子高兴呢。”
沈婉儿上了二楼,见林溶月靠在窗边,垂眸望着院中的繁星花发呆,轻声道:“溶月,这又怎么了?怎么还摔起杯子来了!让元容姐知道她会不高兴的。”
“她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在无双小筑旁边藏个女人,且不说天上的无双怎么想,她也没考虑过咱们的感受啊。王妃身为正妃,也不知道多问问,就知道陪苏苏那丫头瞎疯瞎闹。”林溶月满腹委屈的说道。
沈婉儿莞尔一笑,道:“可真酸!我怎么才看出溶月是喝醋长大的呢。”
听着沈婉儿的打趣之语,林溶月别过头,轻轻捶了她肩膀一下,道:“我不理你了,你走。”
“唷,怎么还跟姐姐生气了!好了别闷着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发的火也都发了,要有王妃气度。我跟你说,徐若锦这个女子是要随王爷出征北境的,她可是个小名医呐。”沈婉儿早都打探清楚了,只不过她没想到,李元容和徐若锦的关系再默默发生着变化。
“真的吗?王爷打算让她做随军医。”林溶月美眸泛着光问道。
“恩!”
得到沈婉儿的肯定,林溶月沉郁的心情仿佛焕然一新,喊道:“善桐,上茶备腾,我饿了。”
沈婉儿摇头暗道‘这个蛮郡主,还真是直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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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热闹街上李苏苏,望着新奇百怪的杂耍,远近飘香的小吃,目不暇接,只是她们三人不知,此时被人盯上了。
傅云知在街角探出半个身子,握着苗刀手微微颤抖,眸子狠厉的盯着不远处的苏白芷。
离冉镯扭着妖娆的身段,朱唇轻启:“难怪李元容对苏白芷如此宠爱,有此佳人,夫复何求!着实让奴家望穿眸……”
“哼!我会让李元容体会剔骨之痛。”傅云知知道离冉镯的话外之意,不过她恨李元容,只因那句诺言,她说过回到神都会迎她进府。抛出感情,她进瑞王府更是对诛安大计如虎添翼。
在湘州她悄然离去,李元容不闻不问,徽州事了竟然匆匆回京,这是将她至于何地。对于背信弃义的人,她恨之入骨。如今她来神都,发现李元容没有丝毫神伤,还设计骗走了徐家小丫头,这是她无法接受的现实。
离冉镯咯咯发笑,粉面魅骨,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切记切记!”
傅云知会不知苏白芷对于李元容的重要性,如现在将人杀了,李元容盛怒之下,首先会联想到诛安会,恐怕那时李元容必定将诛安会连根拔起,筹谋多年的诛安大计,也会付之一炬。
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握着苗刀吱吱作响。离冉镯见状轻身离开,她不想趟这浑水。
傅云知出了暗巷,压着步子,紧紧跟在苏白芷三人身后,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