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个月,身上那些皮外伤已经愈合,但还是会留下可怕的伤疤,这一个月的时间,很少有人和他说话,他沉重的伤让他没力气开口,清醒的时间也不长,也许一天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女孩偷偷来看他的时光,他假装没注意,希望女孩能够停留更长的时间,多陪陪孤独的他。
在第二个月的某一天,主治医生需要将他那条变形的右小腿,进行矫正。需要强行把长好的骨头掰断,矫正后固定,人需要在清醒的状态下进行,以防止肌肉不自主痉挛。
那几个小时对夜晨来说,足够煎熬,以至于他把含在嘴里的毛巾都快要咬破了,喉间漏出破碎的呻吟,两只手青筋暴起,床单也抓破了,却一直保持着清醒。主治医生技术还算流利,以至于最后不锈钢针穿刺过膝盖,他都麻木地感觉不到疼痛了。当时,李青,张小年也在旁边,对于夜晨的忍耐力,他们不得不佩服。小年看着都替他疼。结果这人还在手术结束后,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究竟,他以前过的什么生活。
腿虽然被矫正,但还是需要漫长的复原期。又过了几天,夜晨第一次被轮椅推着离开那间特殊的病房,他需要复健。而那几个小时的训练,也总会有警官盯着。
夜晨从以前就认识李青的,执着的警察大叔,他还在锲而不舍的追求着真相。大多数晚上,李青会过来询问夜晨,需要从他嘴里套出一些组织相关的信息,以便于破案,但面对询问,夜晨总是选择沉默,无论李青说什么,他都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一言不发。这种态度持续了几个晚上,李青终于忍无可忍,掀翻椅子,对夜晨破口大骂,被张小年和沈明拖出去了。夜晨的眼神阴暗了下去,不是为了保守什么秘密,只是不愿再去想起,强迫自己去忘记。
利辛后面也来过几次,好言相劝,威逼利诱,却终究打不开这张沉默的嘴。平时的他,出了康复训练,一般就会坐在病床边看风景,这一坐就是一天,一动不动,不吃不喝。沈明怕他出什么毛病,还请了心理医生给他做心理疏导。无论是心理暗示,还是催眠,他都用深邃的眼眸盯得心理医生。医生也没了办法,只能说逐步进行治疗,他的反催眠意识太强了。而他不想开口说话,可能只是他累了。
夜晨被救的两个月的时间,这个城市又多了十几期命案,死亡人员各行各业,他们没有任何联系,唯一的联系便是少了一个左耳,要么是一人所为,要么是一个组织所为,凶手训练有素,不会留下任何一点线索。警方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却一无所获。而死亡的人数却在增加,一时间社会上谣言四起,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