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宓最终还是孤身一人前去尼姑庵了。
到了尼姑庵之后,她发觉整个尼姑庵都被士兵给围了起来,仔细一看便可以认得出这些人,都是林将军的手下。
苏宓想或许是林将军来了吧。
苏宓一进来就走到林澜昕身处院子中的正堂里,一眼就瞧见了摆在正堂上的棺椁。
而林远尚此时也不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剩下一群尼姑庵的尼姑打坐在棺椁旁诵经着。
其中一位带头的瞧见苏宓来了,立马起身走到她的面前:“阿弥陀佛,施主您是来看这位施主的吗?”
“是的,请问您是这里的庵主吗?”苏宓看着面前的比丘尼问道。
“是的,施主是何事想问吗?”庵主一脸淡然的瞧着苏宓说道。
苏宓眼神看向那边的棺椁,然后徐徐问道:“您知道她为何会突然投嬛吗?”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也是一个可怜人,自从前段时日来了,我们庵内之后,已经剃度出家了,但是红尘未断,心中思绪一直放不下,我们便没有收了她,只当做是一位过客在此歇脚罢了。”
“但是也不知为何,她自从来了这之后,每日都是茶饭不思的,甚至有的时候一日都吃不上一顿,只是直愣愣地盯着屋外的树,好似在想着什么。”
“每日一到饭点,我们便会来寻她,但是直到今日,我们庵内的小尼姑去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投嬛了。”
庵主说着的时候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显然很是惋惜。
苏宓听完庵主说的这些话,才缓缓的抬脚走道棺椁边上,此时的棺椁还未被订起。
林澜昕正闭着双眼躺在里面,一副十分安详的模样,但此时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生气,也没有了曾经记忆中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
苏宓往往觉得可惜,林澜昕怕是钻了牛角尖,出不来了吧。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就把她还没有盖好的被角给掖好,看着她这一张容颜,出身说道。
“你我好歹相识一场,你如此走了,我也觉得十分惋惜,你本性不坏,只不过是走错了路罢了,愿你来世,亦如今生有人捧在手心,顺遂安康过一生吧。”
说完,苏宓便转身离去,再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身问向庵主:“这段时日,有没有人来寻过她,或者有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苏宓这话一出,庵主细细的想了想,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除了她的父亲来过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因为她来了这里之后,一直都是这一副模样的,我们便也未曾怀疑。”
听着庵主这么说,苏宓也打消了心中最后一层怀疑,看来并不是有人故意害了林澜昕,而是林澜昕自己终究撑不过自己心中的那一块底线。
苏宓看完之后便回了侯府,回侯府之后没过几日,林澜昕便要出殡了。
虽然说,她现如今已经不是侯府的人了,但是毕竟沉浸在明面上她也是一个侯府夫人,不管是看在情还是理上,苏宓和容熙终究还是去送了她一程。
林澜昕和离以后就不是侯府的人了,出殡自然也不是在侯府,林远尚更不舍得自己的女儿在尼姑庵出殡,所以是接到将军府来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