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喜欢哪个？”

“呵，我还是去取经吧……”

穆鼎秋睡在阁楼上，被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吵醒。开着半扇窗，下意识的裹紧被子，久久仰望着幽兰的天空。如果他是个落魄离家的年轻人，也会喜欢上这里吧？更何况楼下还住着个嘘寒问暖的女人。

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整理好被褥下了楼。倒了一大杯咖啡，翻开电脑，默默翻看着“鼎荣帝国”即时更新的内网。在留言板上跟助理交代了几件要紧的事，简单洗漱，如从前一样轻轻走进房门虚掩的闺房。

“悦儿。”床上的女人醒了，或是整夜未睡。素面朝天，一双眼睛肿得厉害。

“起这么早？”丰悦懒散抬眼，嗓音轻得只剩下气息。对方生活习惯良好，与小屁孩的状态截然不同。

“想吃什么？我叫人送来。”自在地偎在枕边，勾起小指轻触绵润的手背。

“算了吧，没胃口。”脖子扭到最大限度，将冷漠的目光抛向另外一侧。

“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留宿一夜，说明她已不再担心被某些人误会。

“脑袋已经清空了，心还没有。”微微坐起身，在背后垫了个枕头。

“想去哪儿我陪你，喜欢什么我送你。开心点，又不是世界末日，失恋而已。”扬手揽起她的肩膀，体贴又殷勤。

“你不急着回南乡么？”微微扭动肩膀，并未挣脱他的掌握。

“跟他在一起，我尊重你。眼下一个人，何苦难为自己？我放下所有的事情留在你身边——我在追求你！别再赌气了，重新开始吧？”嗅着清甜的发香，追逐着飘向窗外的目光。

“如果旧梦还能重圆，当初就不会分手。月光碎了一地，再没有可能拼凑起来。”淡淡一笑，“我不会再恋爱了，每一次都像剥了一层皮，试了很多次，我还是适合自己。”转头望向他，“还是要谢谢你的肩膀，我好多了。谁都有过曾经，不能永远沉溺其中，必定生活是向前进的，路还要走下去。”

“打算什么时候交接‘丰枫’？”

“随时都可以。少枫这一周会把第一笔款子打进我的账户。”

“资本变现，值得庆祝。”

“虽然没有多少钱，也足够我挥霍一阵子的。”

“呵，一辆拉贡达？”人心啊，不知怎样才叫知足；钱呐，亦不知多少才能满意。

“哪有那么多？退休之后，有辆自行车就够了。”环顾四下，幽幽叹了口气，“回头把车卖了。这房子是离开酒吧时董老板送我的礼物，有点舍不得。赶明儿陪我去看看他吧，他老年症很厉害，也不知还能不能认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