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他走到钟离浅身边，将她扶起来，温柔道，“浅浅，和我走…”

钟离浅呆呆的，看了一眼萧冷，被他扶着上了马车，闷声自言自语道，“我杀了萧寒，我亲手杀了萧寒。”

萧冷握紧她的柔荑，满目心疼，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耐心道，“你是在恨他吗？”

钟离浅泪珠滚落，双目红肿，反问道，“我不该恨他吗？从一开始我就恨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萧冷继续逼问，抓住她的手紧了紧。

她欲抽出手来，却没有他力道大，少顷后，她又缓缓开口，“从嫁给他开始恨他，恨他将我打入冷宫，恨他亲手杀了自己的骨肉，恨他对我百般利用，恨他宠幸婢女，恨他与别的女人喜结连理…”

还有太多的恨，她不敢与萧冷说。

诸如，恨他为了逼她离开，在自己胸口插一刀，又恨他要打破御林军的缺口，更恨他无论有什么计谋，都从来不告诉她。

萧冷将她抱住，感受到她在自己怀中隐隐啜泣，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感受她气味，第一次，她如此温顺。

“那你…”萧冷眸光中透着些许的卑微之色，小心翼翼道，“还爱他吗？”

钟离浅倏然间从他怀中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之人，随即，擦拭了她脸上的泪珠，冷眸如霜，决然道，“不爱了！”

“那可否给朕一个机会？”萧冷再次将目光定格在她凄美的小脸上，认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