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本王不想休你?”他淡然开口,语气不带有一丝情意,“本王若是休了你,皇上会拿此事大做文章来压钟离大将军一头,虽然本王早就想看这出好戏,可好戏的开场可不能由萧王府来演!”
钟离浅心灰意冷,原来在他心里,她终究是个物件,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几日前的独宠,大抵也是为了做戏。
“你若认定是我陷害了你,也认定孩子并非与你有关,也不会休我,那我们日后便互不打扰…”钟离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垂眸不卑不亢地说道。
“钟离浅,难道在你心中,就从未有过本王的位置吗?”萧寒剑眉紧蹙,她为何就如此决然,有些事情他逼不得已,可有些事情,她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钟离浅顿住,脊背挺直,听闻萧寒的话,好似听到了惊天笑谈,她抬眸,目光中满是嘲讽,启唇反问,“那王爷心里,可曾有过臣妾?”
萧寒一惊,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钟离浅,他竟无言以对。
可有那么一瞬间,他是心疼她的,即使她怀有别人的孩子,他都不愿意过于追究此事,因为他不想二人关系太僵。
“好,本王绝不会再打扰你!”萧寒心一横,面色如铁,冷冷的挤出这几个字。
钟离浅眸中的泪簌簌而下,踏着深夜刺骨的寒风,向离渊阁方向走去。
清秋见她小脸上挂着泪痕,想来许是和王爷闹不愉快了,一路上也不敢吭气,只能静静地为她掌一盏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