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无辜,眉目如水,解语花,温柔乡,女子最有力的的武器,稍稍用点心,男人没有不沉醉其中的。
靳瑢光闻言偏过头看着她,眼前之人的眼眸中仿佛蒙着层层水雾,里面有烟波浩淼,碧波流淌,温柔动人心,眼前的女子见他盯着自己,久久不答,鼓起勇气,抬起头露出了兔子般可怜的眼神。
看见如此神情,靳瑢光的心下也柔了几分。
“陛下可有妹妹?”她状似无意问道。
“哦?为何如此问?”靳瑢光听她一问,眉头一挑,似乎被她的大胆勾起了几分兴趣。
“那臣妾就大胆说了,陛下可不要生气。”丁含璋抿了抿嘴,轻声答道。
“只管说来,孤恕你无罪。”靳瑢光心情不错,便让她继续。
“臣妾家中有一长兄,长臣妾十岁有余,自幼对臣妾十分爱护,只是近些年他离家在外述职,难以归家,臣妾对其十分思念。”
“今日见到陛下,看见陛下年岁和长兄相仿,若是陛下有妹妹,定然是十分疼爱的。臣妾情难自禁,便有此一问。望陛下不要怪罪臣妾莽撞才是。”
“哦,你的长兄可是前几年的新科探花郎,孤倒是有几分印象。丁太傅家中教养出的儿女,倒个个都是好的,”靳瑢光听她提起,倒是想起来了。
“人道京中琢玉郎,探花一顾世无双。当年你长兄可是名动一时啊,多少人家的姑娘都想一睹风姿呢。”靳瑢光感慨。
“陛下谬赞了,您的风姿气度才是世上无双呢。”她见帝王兴致高昂,便随声附和道,没有男人不喜欢赞美之词的,使劲夸就是了。
靳瑢光看着她洁白的脖颈,心叹:这丁家的儿郎俊俏,女儿更是容貌绝丽,入宫倒是耽误了,若是放在外面,不知道多少儿郎要把她家门槛都踏破呢。
“那孤问你,文采风流,你的长兄和孤,谁更盛一筹?”
靳瑢光突然抛出的问题,倒是让丁含璋迟疑了一下,她愣了片刻,随即答道:“陛下乃是万民之主,文采风流岂是长兄所能及的。”
靳瑢光瞧见她谨慎作答,冷哼了一声,这丫头,倒是机敏。
“你说孤与你长兄相似,不妨就把孤当做兄长一般敬爱,如何?”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丁含璋闻言,脑子里的一根线绷了起来,这算是把自己给坑进去了吗?
“君臣父子,这岂能混为一谈,陛下笑谈了。”丁含璋拧着眉毛,含糊道,想着蒙混过关。
“寻常人家的天伦之乐,三俩兄妹,结伴同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靳瑢光轻轻呢喃,似自言自语一般。
丁含璋见他转移了话题,连忙顺着杆儿往上爬:“是啊,寻常人家的乐事那也是极好的。”
“不过贫贱夫妻百事哀,您怎么会知晓呢。”
她自己低着头,小声嗫嗫嚅嚅。
靳瑢光听见她嘀咕,心中好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笑着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了解寻常人家的苦乐呢,小丫头。”
话说完,还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