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杨雯婷娘家那几个废物，能掀得起什么劲。”

“来的不是他们，是杨恒唤、杨恒志和杨恒瑛。”

“他们不是闹翻了，怎么会来。”欧阳让猛地起身，身上疼的一激灵，摔了个屁股蹲，这下子不仅脸色难看，就连心里也难受起来。

“还不是看在欧阳让拿白眼狼的面子上来的，你是不晓得，欧阳荣回来的时候，摔的手脚都是血，指不定是看他可怜，哥，真的不是我港你，你喝这么多酒，连人都分不清哩，你看看娘都被你打成莫子样里。”

“愣着做莫子，送卫生所，我不早就跟你港过，我喝了酒，莫往我这边蹭。”

“你以为我想，要不是怕杨恒唤和杨恒志打死你，我和娘至于记得上火，上去帮你。”

“那你不晓得拉开我，平白让娘遭估家罪。”

“你以为我不想，你喝醉莫子样心里莫得数？我拦得住你？”

“废物，我养你有莫子用，我看你不是拦不住，是不想拦，不就是怕老子打的是你。”

“我怕沃兹哩，你要不怕，就莫去老杨家，刚刚杨恒瑛走的时候是港的老清楚哩，她威胁我要不怕你丢了公家的饭碗，尽管来。”

欧阳欣说完，欧阳让脸色铁青，撑起身拉起了陈婆子，“还愣到做莫子，过来扶着。”

“我晓得，你莫多嘴。”

“我多嘴？欧阳欣，敢在我面前放肆。”欧阳让心里一股子邪火，忍的他都要爆炸，一抓住欧阳欣就猛扇了几下，“欧阳欣，你听清楚了，老子供你吃的，供你穿的，态度对老子好点，不然你就给我滚出去。”

“现在，立刻，马上带娘去卫生所，莫让我再动手。”欧阳让将陈婆子往欧阳欣身上一扔，转身进了屋，门被关的哐当作响。

欧阳欣捂着脸，眸底一片殷红，可怜的陈婆子，被儿子揍的晕倒，伤了还被儿女轮番推搡，栽倒在地，脑壳怕是要遭罪。

出了欧阳家的门，一行人往老杨家走，杨雯婷紧张的情绪慢慢缓解，黑夜中，路边的景色愈发熟悉，杨雯婷的情绪崩塌，攥紧杨恒唤的衣服，无声的啜泣起来，泪流满面间，杨恒唤的肩膀湿透了。

三兄妹没有戳破杨雯婷，荣伢子和玲妹子也很懂事的没有说话。

沉默间，终于抵达了老杨家。

门还没来得及敲响，大门便从里面打开，煤油灯和蜡烛也都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