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铭放开她，但是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云烟，挣扎着站起来，她的肩胛骨都已经被扎穿，站起来好像一个随风摇摆的风筝一般，他踉跄地走到椅子旁，最后跌倒在上面：“我可以，坐着说吗？”

苍暮景不语，表示沉默。

这是他能给她的最多的耐心。

“王爷，你可知道我是谁的人？”云烟反问道。

“父皇。”

云烟嘴角露出一抹笑：“果然还是骗不过你，想来你早就想到了吧。”

“没错，我是先皇的人。”

凌墨潇和周围的人都是微微讶异，如此一来，倒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苍钰到如今都没有拿到玉玺。

“为什么不给苍钰？”

云烟目光幽远：“其实，当初陛下让我将玉玺存放在欧泾川那里的时候，只是为了保证天下的安全，陛下早就知道，你们其中有些人会忍不住篡位。”

“但是谁也没想到，先皇竟然没有撑住，最后的话也没交代出来，便仙逝了。”

云烟顿了顿，缓了一口气：“所以我和欧大人，一直把不准，改把东西交给谁，如今天下两分，已然动荡。”

“王爷与苍钰，不管给谁，都免不了一战，可是欧大人认为殿下心怀仁义，本没有想要夺位一心，多以想着若是将玉玺给苍钰便罢了，也能让他消停战事。”

凌墨潇思索片刻：“但是你们却不知道，原来苍钰也有奸细在身边。”

“没错，在我送玉玺的途中，我看见欧夫人手刃丈夫，路上百姓之困，苍钰，的确不适合做皇帝。”

“那么，玉玺你放在何处？”这是凌墨潇一直不接的 。

“后来，苍钰的人发现了我的踪迹，那时候我已经反悔，想要回来，可是已经来不及，在夸越那雪山之时将玉玺埋在半山腰间，将虎符放在身上。”

“果然，虎符你是故意给我的。”江铭道。

云烟点了点头。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

“你这是何必呢？”江铭叹道。

“都是各自为主罢了，先皇其实是个好皇帝。”

犹记得，当初她家中贫困，是先皇再微服私访之时救济，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她是皇帝。

直到后来成为暗卫，见到皇帝的时候。

苍暮景敛眸：“立马派人，搜寻雪山。”

“属下明白。”

“王爷，是属下对不住你。”

“下去吧。”苍暮景挥挥手，没有多言。

“多谢，主子。”

......

月华渐渐西沉，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这时候，江映在外轻声唤道：“主子。”

“进来。”

“云烟，死了。”

凌墨潇顿了顿：“去看看吗？”

苍暮景沉眸，凌墨潇也没再多言，自己走了出去。

屋子里，云烟跪在地上，身子半垂着，以一个跪服的姿势朝着东北方。

凌墨潇抬头，那是皇宫主殿的方向。

“让人埋了吧。”凌墨潇落下一句话。

让她有个全尸，是苍暮景最大的恩惠。

......

翌日，晋王府

凌墨潇昨日在芙蓉大街点燃长明灯的事情已经传开了，就算身子不适，身又残疾，不能出门的人都知道了此事。

众人对晋王府都是抱着十足的敬意。

就算皇室与雁北不和，但是在百姓心中，晋王还是他们承天的战神，凌墨潇是那个能与战神比肩，如同神女一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