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钱茂德道:“你不认为如此一来,大家都知道咱们有投贼的意向吗?”
“这个,”高超缃道:“这事儿先不能急。咱们先去找朱家两位公子,如果他们同意去舟曲、宕昌、成县、徽州等游说,不管成功与否,咱们就暂时保持跟革命贼对立。如果两位朱家公子连去游说都不愿,咱们还有什么可说的,只管表明了态度,至此投靠革命贼!”
“好,”钱茂德道:“就这么说!朱臻钰公子那里,由我去说,我可以劝说他,让他去舟曲、宕昌两地。毕竟朱臻钰在革命贼那里呆了很长时间,很多革命贼都认识这个朱臻钰公子,他穿过西和县到东边的成县、徽州不方便。至于那个朱至铣公子嘛,就让他穿过西和县前去成县、徽州。这两位公子若能成行便了,如果他们踌躇不前,那就不能怪咱们翻脸无情,拿了他们去投靠革命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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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县城北,一个占地面积半里见方的五进大宅邸内,凉亭里,软藤椅上躺着一个人,旁边一红木圆凳上坐着一个人,四名相貌姣好的十五六岁丫头旁边伺候着。
藤椅上躺的,是个富态得略显肥胖的近五旬男子,头戴生丝纱巾,身着蜀锦月白色短衣,下身是蜀锦淡红色裤子,脚上穿淡蓝色茧绸敞口鞋子。身侧两个小丫头,一个拿着羽扇轻轻摇动,为男子扇着风,另一个小丫头用汤匙舀了白净的瓷碗中一勺井水浸凉的西瓜汁慢慢地喂食着。
旁边红木圆凳上坐的,是个四十三四岁的略胖男子。这个男子穿着跟藤椅上躺着的差不多,左侧一个小丫头羽扇扇着风,另一个小丫头也在喂食西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