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生雨这个家主一直都是家族里的顶梁柱。
而今,柱子塌了,微生家族几不适应。正当时,商场之上如战场,群狼环饲,微生棠难以为继兄长之责,微生家也不可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鸣白月,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出现的。
不过一场非梦,醒来不是真实,却是身在梦中。
如是往常,鸣白月该立刻解梦离开这里,只是……
白色四方的宽阔房间,空旷孤寂。还有,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脆弱男人,雪白的侧颜,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
鸣白月沉默着,目光注视床上的人,耳边是一声声女子柔媚的声音。
“他呀,马上就要死了~”
“这是你的世界,你念着的人就在眼前,他快要死了,难道,不想救他~?”
救人?
像是被无声诱惑到,是的吧,鸣白月的确是很想救救眼前的人的。
她静静注视着,如那声音所愿的缓缓伸出手来。
“你?”难以置信的尖叫声,那声音的主人不可置信地偷觎着鸣白月的举动,怎么会?!
“他很痛苦,”
“于情于理我该成全。不是么?”
纤细的手一只握着男人脆弱的脖颈,款款使劲,一点一点的……
“生亦何欢,死亡,从来不是结束。”
鸣白月陈然言说,目光冷漠直直地望着跟前的男人。
这是她与兔子第一次相见的世界,她还记得,那时的他叫——微生雨。是个,不大近人情的家伙。
只是那个世界本来早已远去,而这梦中,她又再次见到了他。
这一次,他看起来比那一回化翼,受伤更虚弱,毫无求生意志且不说,抑或者,鸣白月觉得……
他似乎是在求死。
即使如此,鸣白月的手一点点聚集力量,如他所愿,杀了他!
“……你……!”
清泓一池,明净澄澈。
在难以呼吸的痛苦中,微生雨强自睁眼,看到的,就是红衣彩霞明艳到如火如荼的女人,在杀他?
“原来,还活着?”
要死的人又突然活了过来?鸣白月了然无趣的勾起唇角。
微生雨看着眼前掌控他“生死”的女人。
陌生?
不,这张脸很陌生,她的打扮更陌生,可……
“放开我。”
沙哑的嗓音说话时,就像是玻璃掉进了沙砾摩擦刺耳,微生雨抓住鸣白月掐他脖子的那只手,神情防备又携带这几分古怪看向她,“你是谁?”
“我是谁,与你有什么关系?”
鸣白月懒洋洋地甩手,一两下竟然还甩不开只病兔子的爪子,只是眼见人躺着还有力气说话,看来,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死。
“你刚才,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