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裴懒洋洋道。
乔阳张口无言,一脸挫败垂下头来。
“对不起,我刚才说话太冲了。”
“没事,你愿意道歉,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南裴微笑着说道。
“我觉得你真的不用太担心,据我所知,马曲福是绝对不敢闹出那么多命案子的。”
或许是这人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识多,所以比较了解当今这个封建社会的政坛风俗。
乔阳抱着这想法,老老实实请教道:“能给我详细分析分析吗?”
“据我之前偷听到的这种消息,结合起来分析,马曲福应该是想过河拆桥,拿到口红制作方法后,腾出手来收拾赵掌柜,而你跟你的家人,在赵长贵没死之前,都是安全的。”
乔阳听到这话后也是将信将疑,然而没多久,赵长贵就来了,还带着笔墨纸砚。
他满脸阴沉,一看就知道心情不好。
乔阳叼着一根草,靠在墙角,目不斜视,完全把他当做空气了。
“你把口红制作方法,再给我讲一遍!”
乔阳心头一震,口红具体制作方法已经说出去了,可是赵长贵又来了,那就证明马曲福并没有把口红的制作方法分享给他。
由此可见,马曲福是真的想要过河拆桥了。
赵长贵也是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急匆匆的来找她要。
乔阳心想,南裴竟然还真说对了。
“方法我已经给出去了,赵掌柜怎么还来问呢?是不是马乡绅过河拆桥,你把那制作方法跟你分享?”
乔阳眉眼微挑,眼里满是讥诮的笑意。
“我们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赵长贵挥手,邢护卫上前打开了牢房栅栏的门。
“我才不会写字……”乔阳话到一半硬生生住口了。
因为邢护卫刀锋出鞘,那把利刃正架在她脖子上,再往上一点,就可以把她的头给割下来。
“你给还是不给?”
邢护卫冷声问道。
“行行行,我给还不行吗?你悠着点,手千万别抖啊!”
乔阳觉得今天出的汗特别多,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再次重复叙述了一遍口红制作方法。
说完后,她扭过头看向邢护卫,眼神带着一丝微妙:“你不是马乡绅的人吗?为何帮着他来问口红制作方法?”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人的身高,还有那双眼睛,和罗牵机有一点点相似。
“不该知道的事就别多问,不然小心你的脑袋。”
赵长贵写完收笔,把纸张收起来后对邢护卫说道:“我们快走。”
他今晚还要靠着人护送着去一趟县城,可经不起耽搁。
这两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会儿牢房里又恢复了空旷。
“看来这下子是有好戏看了,马曲福和赵长贵内斗……”
南裴撩起耳边散落的长发,嘴角噙着抹笑问:“你觉得谁会赢呢?”
乔阳张了张嘴,想说马乡绅赢面比较大,谁知对方先开口了。
“我觉得赵长贵赢面比较大哦~”
乔阳有点懵:“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