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儿脸色一片阴郁，古佩玉从未见过柳絮儿这么发愁过。

“王妃是不是觉得十分棘手？”

“是的，”柳絮儿直言不讳，“这隐在暗处的敌人，才是真正可怕的敌人。这个人，可能隐藏得比我还深。你想想，如果莲心配戴紫羽是一种特别标记，真的就是当初刺杀我的那批刺客之一，那么太妃的暴毙自然就有了解释。”

“最难防的是家贼。以莲心的身份，要潜入房里做案太容易了。或许做完案之后，还有人与她里应外合，把太后给掳出宫去。这桩计划不就是完美无缺吗？即使有什么纰漏。那有莲心留在这里善后，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啊，”古佩玉道，“如果真是她所为，那确实令人找不出什么破绽。如果不是因为王妃和王爷在现场找到了一根紫羽，这才会怀疑上她。否则的话，很难将她治罪。一般人也想不到她那里去，看她，太妃一死，那么伤心，那么憔悴，谁会想得到呢？”

“是的，”柳絮儿长叹，“所以，到底是谁呢？我倒是想过把她抓起来审问一番。但就是不知道她背后的主子是谁，才不敢随便抓起来审。万一是赫连寒，我这客栈还开不开。”

古佩玉笑道：“好了，王妃娘娘，咱们就不要再去管这么闲事。即便是双方打起来，争夺皇位。我们也不必出什么声儿，站什么队。因为无论哪个队赢了，新天子都会善待王妃的。”

“哼，”柳絮儿冷笑，“你若是说誉王会善待我，这我倒有几分相信。说赫连寒，哼，悠着点吧，不如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