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圣火#枪给我！”

“大小姐，您要那杆枪做什么？”

“少废话！快点给我！”

“大小姐，那杆枪可不吉利啊！您听属下一句劝，还是不要再碰它为妙......”

“我自然有我的用处，总之你马上把它还我，不然我就一间一间地找过去，你不希望我把客栈的所有客人，尤其是老哥他们都吵起来吧？”

“是……属下明日一早就送过来。”

“我说的是现在！还有，我之前让你准备的红灯笼呢？也一起拿来。”

“眼看就要到三更了，这大半夜的您拿着灯笼和圣火#枪去做什么？不能明日再去吗？要是明早城主问起来，属下该如何回答呢？”

“你就告诉他，毒是我下的，你什么都不知道。”

“什……什么毒？”

“七虫七花散。”

“什么！您……您这是……”

“不止他，还有寒枫和那个西贝货。我在他们的晚餐中都加了‘七虫七花散’。这种毒无色无味，根本不会察觉，只要他们近期没有强烈的心绪波动，不会有大碍的。当然了，练功运气之时还是得小心一些。老哥一般天不亮就起来练功，你早点赶去，提醒他一下吧！”

“您……您究竟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想跟好朋友叙叙旧，不想被任何认打扰。”

“那有什么需要属下做的吗？”

“我说过了。把我要的东西拿来，再帮我提醒一下老哥。”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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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钟楼上，上官无伋正把一盏大红灯笼挂上去。足尖轻点，快如鬼魅，她这传自金钱先生的轻功的确是出神入化，世上无双。

北方冬日的夜晚的确很冷。虽然在繁华的京城里欣赏不到万里冰封的场景，但当这凌厉的北风夹杂着冰雪刮到脸上时，上官无伋还是深刻体会到了寒冬的刺骨。此时她一身劲装，外披一件雪白的连帽貂裘，站在钟楼前的空地上，伸手接着飞雪。雪花落在手掌中，在体温中慢慢融化，最终化为一小滩水。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过了许久、许久。

突然，她那冻得苍白的脸蛋露出了喜悦的笑容，轻声道：“你终于来啦！”

“你都挂了紧急碰头的信号，我能不来吗？”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去选好下手的对象，然后在那家门前挂一盏大红灯笼，片刻之后你就会来见我。可是今天你却让我等了一个多时辰。”

“北京城太大了。”

“是这座城太大，还是你犹豫地太久了？”上官无伋转过身，看着身后这个一身血红色衣服的男子，微笑道，“我还是想念你以前的样子。你那张面具真的很拉风呢！”

相差无几的身形，五六分相似的五官，却带着完全不同的声音，这就是与上官无伋朝夕相处了三年的血蝙蝠，她梦中的血衣男子。在今天之前，她一直觉得这个人神秘莫测，可是现在.......

血衣男子抬头看了眼楼顶的灯笼，微笑道：“半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你不是也变了吗？换作是以前，你也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以前的我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