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嫣语就坐在他身边,消失了足足一个礼拜,她身上的气质都蜕变了许多。
容魁是没有想到徒弟居然会回来找他。
毕竟阿缺找这丫头都找疯了。
结果这次一回来,竟然带了个年轻人回来。
但现在听到昆廷开口,叫汉娜姐姐,容魁懵了:“你叫她什么?姐……姐姐?难不成,你也是爱德华家族的人?”
戚嫣语解围道:“是的师傅,我忘了介绍,昆廷是爱德华公爵第十一子,他的母亲是个画家。”
容魁表情瞬间跟吃了屎一样。
他还在为小徒弟恋爱了感到开心,哪里知道小徒弟居然找的又是个爱德华家族的人!
他们家这是怎么了?
和爱德华家族杠上了吗?
昆廷此时已经起身,走到汉娜的跟前,冷冷得盯着汉娜,一把将她拽过来按坐在了椅子上:“汉娜小姐,许久不见了,近日可好?”
汉娜朝昆廷挤出一抹艰难的笑容:“新闻你没看吗?我被人诬陷……”
说着她才想起正事来,连忙朝容魁哭诉说:“容叔叔,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怎么可能雇凶杀人?这新闻完全不着边际瞎写,我的父亲已经因此将我逐出家门了,我无家可归了。”
容魁站在汉娜跟前,到底是长辈级别的人物。
汉娜和缱缱、嫣语差不多大,也是能当她女儿的年纪,所以心中其实一直未设防备,听见汉娜这般哭诉,容魁气愤得一拍桌子:“这个老东西!真不是个东西!子女在他眼里难道是个物件吗?说丢就丢?!既然警方没有介入,我就当你暂时是无辜的,事情调查清楚前,容家暂且有你一处容身之地。”
小姑娘瞧着也挺可怜的。
赶出去难免显得他容家不大气。
汉娜千恩万谢,但碍于昆廷在场,她有些心虚,对容魁说了句身体抱恙,就上楼休息去了。
昆廷看着她上楼去的背影,眸光愈发阴冷:“借个洗手间。”
说着,他也起身离开。
他一走,容魁就开始给徒弟进行思想教育:“小嫣嫣!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
汉娜回房,哆嗦得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这时,背后传来一阵动静,忽然带着杀气的寒风朝她袭来。
下一秒,粗粝的铁掌扼住她的脖子,将她一把摁在了墙上。
疯狂又冷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姐姐,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当初说这辈子都会永远陪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结果却骗了我,转头要嫁给别人。”
汉娜被掐得喘不过气,哆嗦着嘴唇求饶:“昆廷,你冷静点,你……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姐姐的吗?怎么舍得对姐姐动手?放……放开我……你……你弄疼我了……”
“是啊,可你真是我记忆中那个姐姐吗?在我的眼睛治好之前,那个始终照顾我,对我百般呵护,不忍我受一点伤害的姐姐,真的是你吗?”
昆廷像是陷入了某种疯狂的偏执之中,死死得瞪着汉娜,仿佛要穿过她看到她骨子里的另一个灵魂。
那个从前他卧榻在床时,会用温暖的双手拍抚他后背,会亲自喂他喝苦苦的中药,会手把手教他写字的姐姐。
他已经很久很久感受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