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谭予璐根本就没打算让步,却还要一副牺牲所有的样子。白初夏不是不同情她的遭遇,但可怜的遭遇摆出来让他人买单就很没意思。
厉成玦轻叹口气,“初夏,我想你是误会了些什么,我对楼下的阿姨早已没有爱情,大可放心旧情复燃这种东西。当年她事发和我有一定关系,我必须负起相应责任。现在她人刚回来,情绪也不稳定,我只能尽我最大限度给她安慰。”
白初夏却冷笑一声,“不是我误会了些什么,是你根本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想说的都很简单明了,你想和我妈咪好,那就必须和谭阿姨划清界线,不该对她那么好。如果你依然和谭阿姨拎得不清不楚,那就不要再招惹我妈咪!”
“一边对你的恩人负责,一边和我妈咪聊心,结果就是两边都拎得不干不净,这样唯一的好处就是只有你自已心里舒服!”
孩子犀利毒辣的一番评语让厉成玦彻底陷入沉默,他从意识到自已此时的举动该是多么自私的一番行为。
在旁听着的白冬末大气不敢喘一下,夏夏真的好厉害啊!简直就是思想批判家了嘛!
父女之间对峙的沉默大概维持有一分钟之余,最终是厉成玦先开口,“你说得对,确实是我考虑得不够周到。就当是我最后一个自私的请求,希望你们和你们妈咪都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妥善处理完。”
在那个时间段里,能不能不要对他失望。
白初夏抬眼深深看他一记,最终还是重新躺回在床上,没有正面回应他的请求。
厉成玦略显为难时,白冬末在旁小声解说着:“夏夏这是默认了的意思哦。”
背对着他们的白初夏没好气怼了句,“你可闭嘴吧白冬末。”
白冬末马上噤声,但在白初夏看不到的视野里搞怪地做了个割脖子的动作。暗示厉成玦他不能再说了,否则会被妹妹要了他的小命。
厉成玦会心一笑,正准备起身出去时,却正好撞上刚准备进来的白露。
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白露抬头发现是厉成玦,虽然眼神掠过不自然,但表面还是若无其事地与他打声招呼,“怎么不在下面陪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