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斥下回应的只是厉成玦的沉默,他看着谭予璐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眼下不知该作何反应。谭尔曼由指责变为惋惜,“想当年你和予璐佳人才子成双作对,是所有人最满意最看好的一对人。却没想到一场事故、一场意外把相爱的你们给拆散……唉,你们两个年轻人好好聊聊吧。”
谭尔曼知道厉成玦对自已心存膈应,她就是坐这磨破嘴皮说上一晚,厉成玦也不为所动。她尽有的戏份已演好,现下该腾出空间让他们两人私聊,让谭予璐好好发挥她的作用。
偌大的客厅只剩谭予璐和厉成玦两人,谭予璐仍哭泣不停,厉成玦再冷硬的一颗心也不免被昔日旧情和对她的同情所动摇,他叹口气,掏出手帕递给她说:“予璐,别哭了,都过去了,一切会好起来的。”
谭予璐却握住了他伸过来的手,她泪如雨下,“成玦,你会回到我身边的对不对,我不能没有你,成玦。”
厉成玦洁身自好六年余,对白露以外的异性保持着距离,别说是暧昧的绯闻,就是往身边多站一会的画面都不曾有过。当有白露以外的女人握住他的手时,厉成玦是反射性抽回了自已的手,眼中不自觉掠过一丝厌烦。
可这样的反应条件下一秒他就后悔了,他看到谭予璐满脸错愕、一副深深被伤害到的样子,瞬间懊恼不已。
即使没有了爱情,谭予璐也是他昔日交心好友,更是舍身救过他一名的恩人。
谭予璐霎间哭得泪迸肠绝,“成玦,你嫌我脏,对不对?”
厉成玦倍感棘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成玦,其实我没有姑姑说的那么脏,姑姑只是想让我描述得惨一点,你就会更心疼我一点。我被卖给那个老汉,他当晚就暴毙死了,后来,后来转手把我卖给一个傻子,他是傻子,什么都不懂的,没有碰过我,真的……”
谭予璐说得语无伦次,说着说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到嘴边的话瞬间没了声,只剩豆大颗的泪水扑簌扑簌地滚落下来,那是屈辱、自尊心遭毁灭的泪水,她想狡辩自已不脏,想让厉成玦不嫌弃她,可事实却将她拍回现实中。
厉成玦被她悲痛苍凉的情绪所感染,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予璐,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