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年的时间里,陆逸轩经过穷追不舍的努力下,终于苦追到他的心头爱bill。
bill在电话那边听出他声音的不自然,便沉下语气,“是厉成玦吧?”
陆逸轩声音支吾,“嗯,是。”
电话那边索性就挂断了。
他的门诊虽然大,可是听电话时还是能让旁人听出个大概。
厉成玦也不恼怒,浅浅一笑问:“bill电话?”
陆逸轩忙着编信息给bill,也不忘抬头对厉成玦苦笑,“哎,是啊。”
白露失踪一事,bill将错误归咎到厉成玦头上,认为当初只要厉成玦能稳下情绪好好听白露一番解释,事情肯定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所以bill现在特讨厌厉成玦,对于陆逸轩每周接诊厉成玦的事也感到不悦,但看在厉家曾对陆家有恩的份上也不曾去阻止过。
一番治疗后,厉成玦穿上衣服时,陆逸轩忍不住作劝:“厉先生,有些事是该放下了。我刚为你把了脉,这脉象一次比一次虚弱,就是铁打的人也经不成你现在的折腾啊。”
虽然陆逸轩鲜少过问他人家事,但他也耳濡目染些有关厉家的现况,据说厉成玦那继母对厉老爷子生前的遗嘱极度不满,现在正虎视眈眈着公司股份,想方设法想获取更多的股份。他叔叔厉在国的滥赌成性奢华至极败了不少家业,厉成玦现在与他父亲的关系僵硬成一根线,一扯就断。光是这些家庭琐事就把常人压得喘不过气了,更何况厉成玦现在没日没夜地思念着另一个人?
厉成玦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所有人都劝他看开点,放下去。却没有人想过,那个被他伤害的女孩,现在该在何处承受着怎样的痛苦。他知道身边的人都是为他好,但他现在不需要这种好意。
只有通过承受身体的痛苦,他才算某种意义上与白露身同感受当时钻心的痛。
陆逸轩见他只是只笑不语,只好放弃劝说。毕竟这些年来,对厉成玦劝说的人多到数不过来了。
厉成玦与他道了别后,便与李玉一同离开门诊,经过缴费处时也没作过多的停留。
就在厉成玦走出医院大门那一刻,在医院内拐弯处走出了白露的身影。她心无旁骛直赴缴费处,担心再迟一刻人家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