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西俞心中一暖,他缓和了眼神,继而说:“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我性取向是什么。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在当时看来,若对象是秦阳,即使是男孩子也没关系。”
只不过在秦阳看来,他觉得鹤西俞欺骗了他两年,这两年里来他竟对一个死基佬百般好,每每回想都觉得恶心,便将这股怨气全泄在鹤西俞身上。
据说当时那件事还闹到了秦阳妈妈那里去,不知道他妈妈与秦阳说了什么,导致秦阳更加怨恨鹤西俞,觉得一切都是鹤西俞的错,怨气更是变本加厉地撒在他身上。
大学后两年,鹤西俞都是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在学校屡屡被导师为难挂科,事情传到他父母耳中后,父母逼问他性取向,鹤西俞索性出了柜,下场是逐出家门,不再认他这个儿子。
毕业后好一点的公司都不敢招他,得过且过两三个年头,鹤西俞兜着辛苦攥的几万块连跨几座城市,独自一人在陌生城市里开店打拼。却没想到秦阳手臂伸得那么广阔,让鹤西俞好不容易谈成的合作伙伴一个个都临阵跑路。
一直到遇见白露的那年,他已快撑不下那个店面,就将要彻底放弃他梦想之时,白露提议出国算是对他梦想最后的挽救。
“这都过去多少年了,秦阳他是不是有病啊?”
白露听完感到无比咂舌,这前后加起来都超过十年了!
虽然她知道秦阳这人很记仇,但这也太记仇了吧?
“可能针对我已成了习惯吧,他不是说了么,正巧手头没好玩的事情。”鹤西俞顿了会,“其实谈不上事情谁对谁错。在秦阳看来,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很恶心吧,觉得我欺骗了他……”
“这是什么话!”
白露截断了他的话,“如果是一个女生这样对他,他至于不依不饶报复十年吗?不喜欢,做不成朋友就算了啊,为什么还要这样伤害你!你只不过是喜欢上的人,恰好是同一个性别的人而已啊!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觉得你恶心。”
说到后面她声音都哽咽了,她心疼地抚摸着鹤西俞脖子上骇人的勒痕,“这一定,很痛吧?对不起,我当时就该带你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