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愿意待在疯子身边的！”

詹云川温柔的眼神却因为她最后一句话骤然失去了温度，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里喃喃说：“果然呢，你果然想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

“你太不听话了，露儿。”

白露听到这敏感的三个字时身子一阵微颤，纵然再恼怒也不得不因为这句话没了声息，她已经被养成反射条件的害怕，再愤怒，也抵不过他一个冷漠的眼神。

“太不听话了……”

詹云川嘴里喃喃，手中却抄起了结实的棍子，“要怎么样才能将你永远地留下来？”

他的视线落在白露那双修长的腿上，他忽而了然，就像一个孩子找到了迷宫的出口般开心，“我找到了，露儿，你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她想逃，却被无情粗鲁地制服在地上，结实的棍子一记又一记砸在她腿上，她痛哭求饶，他却温柔地安抚：“很快就不痛了，再忍忍。”

后来若不是有旁人及时阻止，她的双腿可能从此要作废。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是坐在轮椅上生活，照顾她起居的詹云川却显得很满足。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亲自为她做饭喂她吃饭，若不是白露一再坚持，恐怕连更衣洗澡这些琐事他都要一起做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詹云川有严重的精神洁癖，虽然对她占有满满，却从不碰她身子，甚至对男女之事有明显的厌恶作呕。

那时候的白露就像是生活中没有了光芒，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变得黯淡无神，詹云川却捧着她的脸开心地说：“露儿，你终于像我一样了。”

“我们果然是绝配。”

“天生的一对。”

可他高兴没多久，却失落又埋怨地说：“你的眼睛为什么不明亮了？这一点都不好看，你快点变回以前的样子吧。”

白露开始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甚至开始自暴自弃。詹云川也因为她的变化开始焦躁不安，为此他想到了可怕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