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成玦愣神,但还是诚实地回答:“刚开始确实觉得你们长得像,但现在不会了。”
现在的他,反而不明白当时的自已怎么会把她错看成谭予璐。
而这个问题他在数年后才明白,并不是他把白露错看成谭予璐,而是他一直把谭予璐错当成了白露。
他诚实的一句话把白露心中万千思绪给打消了,她勾起一抹浅浅笑容,目光坚定而温柔,“好。”
她一副‘我想问的就这么多’的样子,让厉成玦感觉这个话题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莫名其妙。他头一次觉得白露该转媒体专业了,因为她很会带节奏!
厉成玦瞥她一眼,整理了下衣着后淡淡说:“好什么好。我这样当你面夸别人,你心里就没藏点不高兴?”
按照她那自卑的性格,这会不该郁郁寡欢地说上一句‘听到她这么优秀我就放心了,因为我根本没有一点影子像她’才对么?他宁愿白露现在有什么话都拿出来说个明白,免得猴年马月后拿这事说。
白露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地说:“是我主动问起关于谭小姐的为人。那都是谭小姐的优点,你为什么不能夸?如果厉先生你为了顾及我的感受,刻意去抹平了谭小姐的优点,那才会让我感到不高兴。因为,谁都希望在一段感情里得到尊重。如果厉先生是一个不懂得去尊重感情的人,我会觉得很难过的。”
她把厉成玦很多话都堵在了喉间,他才发现想法狭隘的人是自已,而不是白露。谭予璐的温柔像温室里的花朵,精致漂亮让人赏心悦目,她生长在优渥的环境下,那些柔情善良似乎变得有些理所当然。而白露就像是在夹缝中努力生存的小野菊,明明自身难保却还倔强地绽放着温柔的光芒,让他情不自禁地被吸引。
半响,他开口说:“你总是让我意外。”
“什么意外?”
“这声厉先生,你这辈子是不打算改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