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脸颊飞快地涨红起来,她紧揣怀中的衣服,又羞又急地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能懊恼地推开门进去,不再跟他客气。
听到浴室门被关上的声音,厉成玦才缓缓睁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
白露很快洗完澡就出来了,她快步打开浴室门,唯恐多耽搁厉成玦一秒钟,“厉先生,我洗好了。”
可她的声音得不到回应,厉成玦一动不动地靠在沙发上歇息着,一张干练的俊脸难得流露出倦意。
白露见状,就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旁,确认他已熟睡后,便把房内的温度打高一点,再把羊毛毡轻轻地盖在他腿上。
所有举动都小心翼翼,丝毫未打扰到熟睡中的厉成玦。
他人畜无害的睡颜与白天里雷厉风行的行为完全挂不上钩。纵然自已的沙发被霸占了,她也不敢跑到床上休息,防止厉成玦半夜醒来想回床上睡。
最后她选择趴工作桌上休息,在暖和又舒适的氛围里,白露却牵肠挂肚着不知在何方的养母。但现在太晚了,她也不知上哪找养母,只能待到明天一早去找邻居阿姨,当面问个清楚。这一夜她睡得不踏实,趴在桌上不停趴睡姿势,最后敌不过困重的倦意才沉沉睡着。
白露睡了噩梦,梦里进行着白昌海未完成的事情,她被强行摁在地上玷污,任由她哭喊也无人来救。画面一转出现在养母身上,养母身处垃圾堆里朝她流泪求饶,所有路人都骂她忘恩负义,骂她不是个东西!
她想解释,想否认,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手脚动弹不得的感觉让她一度崩溃,“不,不是的……”
白露几乎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她将要惊醒之时,她却被抱入温暖又结实的怀里。鼻息传来那股熟悉又安心的味道,在这一刻,所有紧绷的神经与不安的情绪都得以缓和,梦非梦,现实非现实的错觉重重袭在她头上,让她前所未有地依赖着这个怀抱。
厉成玦将她抱回到床上,将温暖的被子包裹在她身上。他想抽身离开,却被她紧紧地揪住衣襟不愿撒手。她紧皱在一起的小脸示意着此时的脆弱无助,厉成玦感到心脏被沉重地敲了一击。他深邃的眼眸里流露着浓重的戾气,他倒要查个清楚,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在背后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