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被厉成玦翻白眼还是毒舌，她都认栽了。她实在架不住他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她作不了任何回应的感觉太讨厌了。

这一刻，她全豁出去了！

话一旦抛出去，气氛霎间就死寂成一片，只剩车身飞驰在路上的风声。她脑海闪现许多种可能，要么是冷笑着问她怎么这么不要脸，要么是黑着脸把她丢下车，要么就是当她是白痴无视她。

却唯独没想过他只是瞥她一眼，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嗯。”

那态度更像在附和天气不错。

他回答地干脆到让白露傻眼，她咋舌了数秒后忍不住重述一遍，“我是问，你是不是喜欢我喔，我不是问你天气好不好，你……”

“怎么，难道我没有喜欢人的权利吗？”

厉成玦出声打断了白露那慌乱到胡言乱语的话，他饶有兴致地侧过头看着她反问。

换作平时他会无视白露的问话，让他回答这种事太没面子！难道他的一举一动还不够明显吗，这个笨蛋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可现在转念一想，既然都说她是笨蛋了，还指望她自已看明白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露摇头如浪鼓般，一顿着急地否认后又支支吾吾地没了声音，相比厉成玦那淡定又自信的神色，好像‘告白’的人是她，而不是厉成玦。

被这样优秀的人喜欢上，是幸运，是惶恐，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心中有千百万个为什么要脱口而出，可她始终不敢问出来。

他此刻的注视有多温柔，那个夜晚拒绝和讽刺就有多冰冷。那番伤人的话刻骨铭心在她骨子里，以至于现在厉成玦当面承认她的问话，白露也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在耍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