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窗外映入一缕冬天的阳光时,厉成玦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昨晚一不留神就喝了太多杯酒,换作平时就该半夜头痛到醒来,可今天他竟睡到天亮。
厉成玦缓过神后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已怀里乖顺地偎着一个柔弱的人儿,她宽松的睡裤跑到了膝盖处,露出了一截如粉藕般可爱的小腿。她柔顺乌黑的长发散落至胸前,还有几缕调皮的乌发窝在他脖子间歇息,难怪他睡梦中总是觉得脖子发痒。
望着白露那狭长浓密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高挺小巧的鼻子很是可爱,那张娇嫩如玫瑰花瓣的嘴唇正甘甜地抿在一起,仿佛正做着什么美梦。
与她一起共眠的感觉有些久违,从来不赖床的厉成玦此刻竟不愿起床,望着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颜,他鬼使神差地伸手轻戳着她那狭长的睫毛。白露那如小扇子般茂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秀气的眉毛都微蹙了起来,但就是不肯睁开眼。
娇嫩的嘴巴微微嘟起来,似是很不开心有东西打扰她。
厉成玦微微勾起嘴角,使坏般地将指尖轻挠到白露的耳朵,这下白露终于按耐不住伸手抓住了使坏的源头。
当她朦胧间抓住一根类似手指的东西时,白露狐疑地睁开了眼睛,一双清澈的眼眸蓄满茫然的雾色,当她看清了睡在她枕边的厉成玦时,吓得急剧后退三尺!
“你,你,我……”
白露脑子一片乱嗡嗡的,连一句话都结巴地说不清楚,她不禁低头查看自已的衣服,确定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她昨晚没喝酒,事情都记得清楚着,只不过一时醒来看到厉成玦在枕边吓得脑袋一片空白罢了。
厉成玦瞥了她的动作一眼,然后懒洋洋地翻身起来说:“别一副我对你做了什么事的样子,昨晚我喝多了什么都做不了。反而是你,竟趁我喝醉爬上我的床,啧。”
他的一番话简直刷新了白露的三观,她气呼呼地跟着起床说:“明明是你强行把我拉到床上的,我想走还走不了!”
厉成玦压根不搭理她,踩着慵懒的步伐走进卫生间洗漱,仿佛白露现在每一句话都在狡辩。白露见他这样子更是一股气憋在胸中,发又发不出来,只能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早知道昨晚就该一脚把他踹下床!
她也就只敢在心中这么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