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娱乐了大半天体力都支透了,晚饭过后就休息了。白露回到房间才八点半,想起明天需要用到的工作材料,她便撑着疲倦的身躯继续伏桌工作。
“今天,谢谢了。”
就在白露认真工作之际,身后响起了厉成玦不冷不淡的声音。
白露有些意外地回过头看他,他正背对着自已坐在沙发上办公,“我好些天没见爷爷这么开心了。平时无论我怎么费尽心思都没法让爷爷笑得这么开怀,扑克牌这事,你花了不少心思吧。”
其实一开始厉老爷对扑克牌并不感兴趣,是白露绞尽脑汁哄着他入局,并凭着她对老人家的脾性习惯去维持一局又一局,老人家才渐渐地对这牌纸感兴趣。但他脑袋已不如以前灵活,每出一次牌都要好长时间,也是白露耐心地去包容着。
像这样的牌局,换作寻常人两分钟能打完的事,放在爷爷身上,却至少要二十分钟。
如果不是极有耐心与爱心,谁能陪着老人家打这半天?
白露赶紧笑着摆手说:“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啦,只是很小的一件事。”
说完就重新伏案工作,似是比起被感谢赞扬,她更注重眼前的工作。
她不争功劳的性格再次纳入他心中,可纵然她有千百般好,昨晚与邵君谈话的内容仍谨记心头。他挺想不拿这感情当回事,保持着之前的想法,在这段感情里玩玩就好。适时抽身,不拖泥带水,不影响事业前程与他的大局观。
可现在,他却再也保持不了这种想法。
不是不愿意,而是害怕。
怕,他一旦尝起这段感情的滋味,就再也抽不出身子,做不到不拖泥带水。
到最后,只落得个双双狼狈又难堪的局面。
……
翌日一早白露就赶到了工作室,并把昨晚连夜赶完的绘图都堆在桌上,正准备开启新一周的挑战。
可白露还没来得及撸起袖子狠狠干时,bill那掺笑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恭喜啊小露,没想到短短两天,你就背着我去干大事了。”
白露捋着衣袖的动作一顿,姣好的容颜写满了疑惑,“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