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这沈茜碧的心性,人家是要嫁给二皇子的心,那可不是几间胭脂铺子塞进嫁妆就可以打发了的。
联想那日沈清川对自己的发问,看来他是想起来母亲的产业了。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问呢?
莫不是这会儿他开始怀疑林氏与他有二心了吧?
这般想来,沈茜樰的脸不由的红了起来。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
沈茜碧一心想要嫁给二皇子,这件事不知道沈清川知不知道。
他一个区区沈家,就想高攀皇家,那是什么样的心性和不自量力。
风娘见沈茜樰不说话,拉了拉她的袖子,“听说沈家的账目出了点问题,有些产业都出现了亏空,据说要卖的也不少。”
“哦。”沈茜樰点点头,“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
沈茜樰的嫁妆里都是些之前不挣钱的小产业,若不是她时常看顾,怕是也没有盈利。
郁大夫瞧着沈茜樰心情并不是很好,再加上顾铭飞的事到现在也不是很确定,便没有跟她说。
风娘有几次想说,都被郁大夫的眼色给堵了回去。
现在侯府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侯府都没有透露,他也不好先将此事告知。
几人正坐着,就听外面有人回话,说宫中元贵妃送来一些东西给沈茜樰。
秋桃将食盒提进来打开,里面是几盘沈茜樰在宫中就很爱吃的糕点,除此之外便是一封信。
沈茜樰打开信封,越看表情越不对劲。看到最后竟跌坐在地。
风娘眼疾手快没让她磕碰住,一看才知道,那信上写着的便是顾铭飞在边疆遇刺身亡请她节哀。
沈茜樰一心等着顾铭飞回来,却等来这个噩耗。
风娘蹙眉看着信,有些不悦地对郁大夫抱怨,“你不让我说,不让我说,这下好了,她还不是知道了?”
郁大夫不想这大过年的让沈茜樰知道这件事受到打击,但是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这一封本来是安慰的信,却成了戳人心肝肺管子的那把刀。
沈茜樰呆呆坐在地上,此时没有任何表情,不悲不喜。风娘急了,“你倒是哭呀,你该哭的。”
沈茜樰依旧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不明不暗的眸子,没有丝毫情绪,缓了半天,她突然沙哑开口,“郁大夫,时候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
风娘蹙眉,“你倒是哭呀,你难过倒是哭出来呀。”
“我不难过。”沈茜樰突然勾起嘴角,笑得有些苍凉。
她一定是看错了,元贵妃就是想让她哭才故意吓唬她的,她才不会上当呢。
沈茜樰丝毫没有听到风娘说什么,她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便指了指秋桃,“送郁大夫和风娘回去。”
郁大夫没说什么,转身离开房间。去了外面让秋桃准备了笔墨纸砚写了一张药方给秋桃,让她将这些药煎好给沈茜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