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贺知尧什么时候结束的，身心疲惫到了极致的她靠在他的怀里，有些昏昏欲睡。

她甚至想，睡着了也好，睡着了就能依然骗自己这还是在做梦。

她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让贺知尧没由来的有点火大。

好似刚刚的一通发泄，非但没有能够将憋在胸腔里的那股火气给散出去，反而烧得更旺了些。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脸，见她依然没什么反应，唇角压下的弧度格外的讽刺，他轻笑了一声，手指抚上她的长发，声音懒懒散散的，

“怎么？不尽兴啊？昨天夜里求我的时候，不是叫得很大声吗？”

他扯着她头发的手指稍稍用了些力，看到她脸色变了的时候，才扯了下唇角：“忘啦？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

“或者说是，昨天我们的约定不作数了……”

“贺先生，”秦霜闭着的眼睛猛地一下睁开，整个人彻底清醒了过来，“你答应了我的，答应我不干涉我学校的事情，我也保证了晚上一定会回公寓去……”

秦霜眼底还泛着红，红的娇艳欲滴。

看上去可怜极了。

她为了求贺知尧让她回去上学，这半年多以来没少在他身上花心思求他，才终于让他松了口。

如果就因为今天晚上就……就让她前功尽弃的话，秦霜真的不敢去想。

“贺先生，今晚的事，是我的错，我……”秦霜咬着已经被他给咬破皮的唇，口中的血腥味泛着淡淡的苦涩，“我跟，跟那个人，早就没关系了的，只是，只是当时，没来得及说清楚，我，……我今天来这里，其实是想跟他说清楚的……”

“是吗？说清楚什么？”贺知尧把玩着她头发的手指落在她的唇上，指腹在她破了皮的唇上按了按，听见她轻“嘶”一声的时候，才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说你卖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