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葛氏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五儿啊,外婆知道你是为了我们好,可是一家人,总有磕磕碰碰,若我们不团结,以后外人不光欺负我们,也会欺负他们,与其让外人欺负,还不如让着点自己人。”
刘葛氏说得很有道理,可刘文涛他们不懂!
林初五非常无奈,刘青青下了床出了房间,“奶奶,你总是教我们吃亏是福,可你有没有想过,再吃亏下去,我们家都没了,哪来的福气!”
孙女儿的破相勾起了刘葛氏心底最深处的不满,总算歇了出去看一眼的心思,却还是担心,“那……他们不会被抓去坐牢吧,万一他们被抓去坐牢,小花他们怎么办,都还只是孩子。”
“外婆,他们必须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不用担心,就算坐牢,也只是两个舅舅去坐牢,舅妈不用。”
刘葛氏又要往外走,“不行,男人不在家,女人很难扛起一个家,容易被外人欺负。”
这是她的心酸历程!
“外婆!”
“奶奶!”
林初五和刘青青异口同声。
刘青青直接上前拽住刘葛氏,“奶奶,你跟他们亲还是跟我亲啊?表姐说得对,要是自身不够强大,就算有伯爷帮衬,外人也想欺负我们,事实上,敢欺负我们的外人没几个,倒是老被伯爷一家子欺负!”
刘唐氏道,“娘,自从嫁到这个家来,我从未忤逆过你什么,但今天,我想为我女儿说几句,要是青青婆家退婚,青青一辈子就毁了,我是一个母亲,我若连自己女儿都不护着,我算什么母亲!”
都是母亲,刘葛氏最能体会,摇摇头叹气往房间走去,“算了算了,这事我不管了。”
林初五扶她进去以后再出房间,三斤已带着衙差把刘文涛兄弟俩绑了,大概顾忌着林初五,没有直接带走。
“林姑娘。”
“嗯。”林初五微微颔首。
刘文涛兄弟俩见到林初五,破口大骂,“你个死蹄子,谁让你报官的!这是我们刘家的事,关你屁事!”
林初五淡扫两人一眼,看向三斤,“带走吗?”
“按律需要带走,不过受害者原谅他们的话,也可以和解的。”三斤解释。
“拿……按律判多久?”
“三十大板,罚钱五百。”
“官老爷,我们不原谅。”刘唐氏道。
“你个破鞋!”刘文涛张口就来,“你个祸害,谁娶你谁倒霉,就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兄弟情!”
林文昌也骂出一长串带器官的脏话,不堪入耳。
三斤让人给两人塞了抹布,这才避免了耳朵被污染。
在衙差面前,两人的媳妇带着孩子躲在屋里,屁都不敢放。
三斤也是个狠人,叫上人,就地行刑。
不少村民听到动静跑来远远的围观,知道这两家的事情,捂嘴笑着。
“啧啧,亲兄弟也能下得去手,这刘文宏真是狠!”
“谁做他的兄弟谁倒霉!”
“可不是,一根独苗敢这么嚣张,欺人太甚!”
“这不正好吗?以后你看谁还帮他!”
“傻子!”
夜精密,林初五把这些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终于理解为何刘葛氏愿意忍气吞声。
时代的无奈,权衡而已!
把刘文涛兄弟俩打了一顿之后,三斤带着人先走了。
林初五看没什么事,跟刘葛氏等人告辞以后,也带着人离开。
所幸今晚圆月照人,不然走夜路就见鬼了。
回到酒精厂,小木头已睡着,林初五小心的替他换了衣服,抱他入睡。
她却睡不着,盘算着给刘葛氏一家做安排。
次日天未亮林初五就起床,赶去林初七的粮铺,截住正要往外走的林哲希,“小希,关于外婆一家,你知道多少?”
林哲希没少往平安村收粮食,知道得比较多,“就那样,外公打仗不归,欺负外婆呗,哪个村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