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去办公室把卷纸交给张坤，答案她早就写好，封在一个信封里，当着余校长和所有老师的面拆开。

其中一位老师推了推鼻梁上厚重的眼镜，咳了下嗓子问道，“我听说小周老师住在秦绍家里，那个……答案他……”

“这位老师，你在怀疑我的人品？”周凝直白的呛声，把那位老教师弄得脸红脖子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明白，你是担心有人作弊。如果我提前把题透露给秦绍，帮他一次可以，以后参加竞赛，我还能继续帮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事，我可干不出来。”

张坤忙上前打圆场，把周凝好一顿夸，才安抚她比屎还要臭的脸。

她揉着空荡荡的肚子出来，顾宁亦步亦趋跟着，一脸的八卦。

“凝姐姐，你跟秦绍住一起？为啥啊？你们是亲戚？”

周凝斜着眼看看他，撇嘴道，“人都走了，你咋不回家？”

“你别打岔啊，你怎么住他家？你没有家吗？”

周凝烦躁的抠抠耳朵，“我说你这孩子话咋这么多？我住谁家跟你有关系吗？”

顾宁水汪汪的大眼睛忽然蒙上一层水雾，周凝吓得花容失色，“干啥啊？说两句就哭给我看？”

“凝姐姐，我就是好心多问一句，你……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那孩子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低着头大步向前，不知道还以为挨了周凝的骂，（实际上确实如此。）

“好了，我告诉你，我住他家因为他有房子出租，我还有个同伴，叫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