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艇接近中转地时，库洛洛终于亲自下地走路吃喝拉撒了。几乎具象化的疲惫之下，他的眼神仿佛漆黑的死水，水底有肆意燃烧的熊熊业火。

富兰克林带着30张卡片扭头上了另一架回程的飞艇，妮卡想跟着回，派克站在舷梯那里，不肯离开。

......她不想和派克有任何身体接触。

“你跟我走。”恢复了主席头，光着膀子穿上 毛毛领皮大衣，库洛洛将额头的碎发向上撩起，露出精致的刺青。

尤里的手艺很好，等臂十字上繁复的花纹，清晰又细腻。

库洛洛要让自己亲眼看到那个大法官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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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干希纳大区庄重又繁华，相比巴提玛的年轻活泼，这里更有一种厚重的积淀。落地时是上午十点四十分，他们的时间并不算充裕。

“派克带着卡片直接去找阿尔，然后马上离开现场。妮卡跟着我，找个好位置。”

爆乳妹妹点点头，从妮卡手中接过卡。后者小心翼翼不碰到她的样子让她皱了皱眉，妮卡对旅团很了解，一切可能成为隐患的因素都应该被排除。

库洛洛权当没看见，挥挥手示意派克抓紧离开。

“我没说要跟着你看戏，卡片都给你们了，我干完活儿了。”如果只有库洛洛一个人，那她可不怕了。大不了大家肉|搏，她也许赢不了，但肯定不会输。

“如果卡片不起作用，我会当场杀了你。”库洛洛语气淡淡的，盯着妮卡的眼神很平静。

......什么？？？这崽子在质疑她的念能力？

或者换个角度想，心思周密如他，代码都不测试，直接发版跑线上是吗？是吗？？？

这可不符合库洛洛的风格。他选择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推进计划，只能证明某项制约因素，过于严苛，严苛到让他都无能为力。

“婆婆用三年时间，换来了30张卡片化的权利。”第31张卡，耗尽了东区近30年的积蓄。妮卡经常觉得两难婆婆是个奸商，但真正的奸商是尼特罗和金。

毕竟从协会的角度讲，他们并不乐于见到外面的世界发生31人同时被炸成碎片这样的事。

“那如果不管用呢？”妮卡已经不想跑了。她的心悬在嗓子眼，咽都咽不下去。婆婆选的都是什么人？被操纵了吗？明知道有可能死掉，还跑出来执行这样的任务？

黑发黑眼的男人转过身，抬头看了看熙熙攘攘的人群。流星街人，外面的人。有些什么根基上的不同，导致他们永远不能互相理解。

“那就，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