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曲盼跟着放下筷子:“我想……”
老爷子沉着脸,呵斥:“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而且,还要我说多少次,过年期间,不能别提工作上的事情,要谈,给我滚出去谈。”
感觉到有人叫自己,胡椒粉抬起呆呆的脑袋,嘴里还嚼着食物,望着老爷子。
“爸,这是小盼的前途,我怎么可能不多说两句。”
“现在担心小盼前途了?她有我护着,我能养她一辈子,小盼想怎么来怎么来,用不着为了这么点事情为难自己。”
“爸,你别胡闹行吗?你知道一个青年画家的画展有多重要。”
老爷子嗤之以鼻,说道:“小盼从小跟着我很长大,她的性子我会不知道?我看这画展是对你重要吧。”
“您非得跟我犟是吗?”
这样的戏码,每次钟先生回来过年都会上演一次,父子二人,互不相让,谁也插不了手,只能味同嚼蜡的吃完这顿饭。
老爷子也是一字难求的大书法家,但自从十几年前退隐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从他手中求到字,纵使有人拿千金万金到门口拜访,求着题字,老爷子也始终是闭门谢客。
老爷子看淡了,也厌恶名利场。
可钟先生才是刚刚步入这名利场,正享受着别人的追捧,自然和老爷子理念不同,两人有了分歧,自然少不了争吵。
这年夜饭也是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