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武引困窘的看着少女近在咫尺,她只穿着中衣,两只大眼睛亮晶晶的要瞪到自己脸上了,他艰难的说:“你···你披上衣服别着凉了。”
“嗐”路七不假思索揭开他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裹,并且推他“快说快说,是怎么回事。”
小七这可是和自己一个被窝····明明夜霜已经降下,可罗武引浑身燥热,身体僵硬,他眼睛盯着屋顶、努力整理着思绪:“我一个认识的叔伯去县里卖猎物,遇见全城捕快尽出,把街上的人都控住不让动,足足大半天呢”
罗武引话也说得渐渐流利:“他私下打听是说本来是半个多月前抓住一个飞贼关在县衙门里,要押送到州府去,结果犯人从牢房里提出时逃走了——”
路七听得紧张,又要跳起来欢呼:“好啊,这一定就是我的壹哥!快说快说,后来怎样了。”
壹哥,叫得这么自然又亲热,罗武引突然心里一酸,甚至都带上了鼻音:“小七你接着听下去可别急,先听我说完——”“嗯嗯,快说吧”路七迫不及待打断他。
“县里出了人马到处搜查逃犯,但是一直没有再抓到人,也有说逃掉了,也有说中途被杀,说在黄苦竹村有进山砍柴的村民发现了一具黑衣尸体,身上全是伤——啊你别急,小七你别哭啊——黄苦竹村前几天传出闹狐仙的事情了”
路七鼻塞塞的抓着罗武引胳膊拖着哭腔:“我阿壹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而我阿陆也是。”师傅说明壹命硬,就算跌进地狱也会爬出来;明陆则是鬼见愁,阎王爷不乐意收他,怕他把地狱搅得稀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