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山根正和宏儿说话,见林婉仪带着董士凌进来,他忙站起了身子。
看出山根叔神色不自然,林婉仪也不想再说那些安稳他的话,径直把事情安排出来,“山根叔你坐,去京城送炭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下去,我方才去山上一趟,已经和武江说过,明儿一早你们就启程去京城,我这边车夫已经挑选好,山根叔做事周全,去京城的车夫应该也挑选出来了吧,趁这几日天气好,也早去早回。”
“婉仪,你不去了?”
董士凌听到林婉仪话里的意思她不去京城,有些意外,这丫头不是早盼着去京城开开眼界的吗?自己已经做好了要陪她去京城的准备,没想到竟然有了变化。
估摸着在他离开林家这段时间,婉仪这丫头已经知道她大哥被哪个给打了。
朝诧异的董士凌望望,林婉仪有气无力的说着,“我大哥和大嫂成了这样子,我咋有心去京城,再说,有山根叔和武江带着人去京城,我也没啥可担心的。”
婉仪不去京城也好,刚好自己也不想着回京城让府里的人缠上自己。
听到外面表妹带着婢女从山上回来,他微皱下眉头,今儿回来的路上还想着趁着陪婉仪去京城把表妹送回方家,没想到事情变化的快,看来还是让方辛月这不安分的丫头多在山上吃些苦头。
董士凌悄悄的出了东厢,把院子里的林三力拉到大门外,问出了实情。
想到这一切都是被林修文休掉的媳妇,张兰芝那恶毒女人搞出来的,他恨不得立时去镇上把那死女人的脖子给扭断。
得了准确消息,丢开扯着的林三力。
董士凌听着林婉仪和叶山根商议着事情,心里想着到半夜悄悄去镇上一趟,把张兰芝那恶妇弄出来好好的收拾一顿,给林家出口恶气。
他默默的去了灶房,帮马婶烧灶火。
“小姐,奴婢可见到了稀罕事,表少爷在灶房里烧火呢。”
端着热水进了西厢的霜儿,水盆还没来及放下就嚷嚷起来。
决定不回京城,方辛月就对表哥死了心。
即便表哥在自己眼皮下朝林婉仪献媚讨好,自己也不会捻酸吃醋。她撇撇嘴,“人家爱做啥做啥,要你个死丫头管那么多,山上一日不累,就把换下来的脏衣裳洗咯。”
霜儿被小姐冷言斥责一番,勾着脑袋把她俩的脏衣裳都抱了出来。
果然,到了半夜,在叶大夫家歇下的董士凌,悄悄的跃出叶家的院墙,来林婉仪家前院,把拴在那里的马牵了出来。
不知道张兰芝家在哪里也不是个事情,有银子还愁没人和他说。
董士凌赶到镇上,敲开那间医馆,对开门药徒丢下个五两的银锭,立时把需要的消息探了个清楚。
得知该嫁给镇上康癞子的张兰芝天黑时还在她娘家的杂货铺子里待着。
董士凌骑着马朝镇子中央的张家杂货铺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