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脸色灰白的刘巧儿被刘土根抱着,红梅也有些内疚,“光是知道巧儿妹妹半后晌不见,我们都以为她身子不适回了家。”
因红梅带着儿子来这里教授编织草鞋的法子,喜凤就在后面的库房里收拾出两间小屋子,让红梅娘俩暂住,怕往后还有女人来住,喜凤当时连床都多备了好几张。屋子不大但是有干柴烧着,也不冷。
叶山根看着气的眼睛都红了的刘土根,低声劝慰着,“土根,你媳妇这会可不能折腾,再说庆大夫马上就能过来,你把你媳妇抱回后面的库房里吧。”
已经确定江素春把刘巧儿骗进小库房,打伤逃走。
等庆大夫过来给昏厥过去的刘巧儿脑袋后的伤口清洗包扎好,又用银针扎醒。
从面色惨白的刘巧儿嘴里得知,再次证实她是被江素春哄骗进了小库房。
叶山根立时喊过来三十个男人,素来不喜管闲事的董士凌看林婉仪的面上,也随着叶山根带人骑着马连夜去追逃走的江素春。
闹腾出这事,过了小半时辰,闹哄哄的场院才逐渐安定下来。
喜凤也是这会才发现闺女还是被柳珏紧紧的拉着小手,蹲在木桩下看人剔骨分肉。
儿子从后晌就没在自己眼前出现,江素春那贱丫头又打伤了刘巧儿逃走,她的心咯噔一下,胸口莫名的有些抽痛。
见陶子和崔柱子从自己身边跑过去,她一把拉扯住崔柱子的手,“柱子,你看到宏儿了吗?快把那小子给我找过来。”
被仓促拉起的崔柱子吓了一大跳,摇摇头,“喜凤婶子,我跟着牛车回来,就没见到宏儿弟弟,这会正想去找萱儿妹妹问宏儿去哪里了呢。”
崔柱子的话让喜凤的心彻底乱了起来,儿子肯定被江素春带走了,不然场院里这么大的热闹,他咋没出现呢。
脸色霎时褪尽了血色的喜凤撒开崔柱子的手,朝一旁站着的林婉仪扑过来,“婉仪,我家宏儿不见了!肯定是被江素春那小贱人给带走了!你快想法子救救宏儿吧!”
林婉仪听到喜凤惊恐的朝她扑来,也吓了一跳,急忙伸手想拉起跪倒在面前的喜凤,低声安抚着,“喜凤婶子,你先别惊慌,咱先回家看看,说不定宏儿在家里呢。”
还记得后晌自己在灶房做饭,宏儿带着柳珏和萱儿出了篱笆院,从那时自己就没再见过儿子,好几个时辰不见儿子,自己咋那么心大。
懊悔又害怕的喜凤摇着头,死死的抓着林婉仪的衣摆,竟失声哭了起来,“不会的,宏儿肯定是丢了,从后晌未时末,我就没再见到宏儿啊,婉仪,婶子秋你了,咱晚我怕……”
王春生听到喜凤的惊呼,丢下手里的尖刀,大声吆喝着,“宏儿丢了,都别弄这野猪了,快去牵马拿火把咱去找宏儿去!”才五岁的宏儿一向乖巧,在谷地很招人喜欢,得知他在这大雪天丢了,场院里还留着的汉子们都二话不说的去马棚里牵马,要去找这孩子。
喜凤哭着,扬起手朝自己脸上扇着巴掌,“呜呜……婉仪,我不是人啊,天没黑时,咱一块回家,就没见到宏儿,我竟没去寻他,我不配当娘啊……”
“喜凤婶子,你这是做啥,宏儿是有福气的孩子,他不会有事的。”
林婉仪还没从宏儿丢了的震惊中回过神,见喜凤婶子已经自己打自己的脸,她忙抓着喜凤的手苦苦全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