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这药粉真的比蒙汗药都厉害啊?”
叶善本用指尖点了些,说着话就要朝嘴里塞。
啪!
眼疾手快的林婉仪用刀背敲上叶善本的手,她柳眉倒竖,厉声呵斥起来,“你活腻歪了是不?”
左手摸着被打红的右手背,叶善本的眼泪差点飞出来,“我就尝那么一丁点,不会死人吧?”
看着叶善本委屈的模样,林婉仪用刀尖挑起一些粉末,没好气的说着,“你还那么一丁点,就这一撮就能毒死一头壮牛,你确定你比牛都厉害?”
秦良才也心有余悸的拉着学生,板着脸训斥着,“善本,你也忒胆大了,听婉仪的话没错,你可不是神医华佗,有尝百草的能耐。”
从灶房里出来的喜凤得知这个书呆子小叔子竟要尝药沫,她心惊肉跳的问着,“你没吃到吧?素常挺精明的人咋也犯起傻来,我刷药锅的水倒这泔水桶里,昨儿有几只雀儿偷吃里边的干饭渣滓,早上就见到院子里死了好几只呢,这会连宏儿和小丫都不敢朝这药粉木板前凑,你倒是好,还敢尝尝,咱家缺了你吃的还是喝的啊?”
听到大嫂责问的话,叶善本的脸色顿时变的惨白,他忙撒开夫子的手,去井台上打水洗手。
怕他们还不信这药粉的威力,后晌林婉仪去山坡和田里捉了几窝野兔回来。
把叶家大小人都喊过来,当然在叶家蹭饭的秦良才也没离开。
林婉仪把约莫有三钱的药粉倒进盛了大半碗水的陶碗里,让叶山泉抓着兔子,她一一的给那些活蹦乱跳的兔子灌了几口药水。
一刻钟都没过,那些兔子都口吐白沫蹬腿翻了白眼。
目瞪口呆的可不是叶山根一人,秦良才望望脸色又变的灰白的学生,给他惊慌的心上又扎了一刀,“善本,这下你信了吧?”
“嗯,太可怕了,这杨麻子花粉咋比砒霜还厉害啊。”
叶山田红着眼,替他三弟回了秦良才的话。
“婉仪,这毒死的兔子肉还能吃不?”
人家都被药粉的毒性吓的变了脸色,叶山泉倒是兴致勃勃的问了一句大家都不敢想的话。
“除了兔子内脏里有毒性,肉当然能吃,兔子是被这药粉给麻醉的失去知觉,若是不管它们,有的兔子身子强壮在几个时辰后自会清醒过来,若是体弱的就会真的被毒死了呢。”
见他们都一脸茫然的望向自己,林婉仪笑着和他们解释着。
谷地能担当起大事的男人,都被叶山根联合起来。
迷倒人的药粉也被林婉仪做出来。
叶山根这会心里倒是坦然下来,就盼着早些到曹大黑成亲那日,好给他们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