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出去抢个劫,他还会提前做个计划,如何杀出去,如何抢到东西安全退回来。
可是和官府谈判这样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经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虽然和官府打过交道,可那是被官府捉住,锁进牢里挨打受刑的经验,对和官府谈判,完全没有助益。
徐行站起身。
“你这是干什么?”徐寒进见他突然站起来,问道。
眼前都是官兵,他这么站起来,不就暴露了吗?徐寒进想要伸手去拉他,可是徐行却径直往军营里走去。
“什么情况?”徐寒进愣了,低声道,“咱们什么计划呀,这样过去不是白白送上门找死吗?”
可惜,说什么都晚了!
“什么人?”巡逻的士兵发现了徐行,十几支长枪挡在他面前。
“我是涿淮山的二当家,有事要见你们将军!”徐行道。
士兵们不由分说,先把他架住,五花大绑的绑了起来。
“我的天!”徐寒进一捂眼睛,这到底是来谈判还是自投罗网呢?
他几个纵身来到军营大门,“涿淮山大当家在此……”
营地主将上官文德,此刻正在寝帐用早饭。
他刚刚喝了一口粥,就听见士兵在外面高声喊道,“禀将军,捉住了两个闯营的山匪,他们说是涿淮山的当家的,要见将军!”
“什么?”一旁的副将李诚先是愣了愣,然后好笑道,“这年头什么都能遇见,山匪竟然自动跑来自投罗网了!”
上官文德扔了筷子,“把他们带进来,我倒要看看这帮山匪要耍什么猫腻!”
“进去……”士兵粗鲁的推搡着徐行和徐寒,两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
李诚帮助上官文德把铠甲穿好,系紧。
上官文德坐到帅椅上,打量了二人一番,出口问道,“听说你们两个都是涿淮山的当家的,哪个是大当家,哪个是二当家呢?”
“老子徐寒进,涿淮山大当家是也!”徐寒进脸上刀疤狰狞,一梗脖子道。
“哦,原来你就是徐寒进啊?”上官文德一敛眉毛,凉凉的开口道。
“你们涿淮山好大的本事啊,不仅胆大妄为的从京城天牢劫大狱,又能劫杀上百人的无辜商队,当真是无视国法、泯灭人性啊!”
“将军,劫天牢不假,实在是涿淮山的无奈之举,商队也并非我们劫杀,而且下手的人,已经被我们铲除了……”
“死无对证,你们可以不认账!”
“将军,我们这次冒险前来,一是和将军说明商队这件事不是我们所为,二是和将军谈和的!”
“谈和?”上官文德望着徐行,好笑的道,“你们怎么跟我谈,你们自己都在我手里,又拿什么和我谈呢?”
“将军,商队并非全军覆没,还有很多人是活着的,此刻他们就在山上,若是将军同意撤兵,我们自当把这些人放回来!”
一旁的徐寒进配合的点点头。
“大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年轻的副将呵斥道,“你们不过一介阶下囚,敢和上官将军在这里讨价还价?也不看看你们自己是个什么境况!”